不过今晚,戌亭就温柔了很多。
洗漱完,他拥着她,声音闷闷的:“絮絮,想把你揣在口袋里。”
兰絮困意微微消散。
他这段时间很忙,在昨晚之前,他们快一周没温存过了。
用世人的价值观看,他无“大志”,只想每天都想着回山上,和兰絮过两人的日子。
兰絮心中一软。
她摸着他的耳朵,贴在他耳际,说:“事情完了,咱们就回山上。”
她也没打算一直待在山下,戌亭镇北王之子的身份虽然好用,但也有一些麻烦的应酬。
戌亭眼底终于一亮,高高的鼻梁用力蹭着她的脸颊,欢喜的“咕噜噜”声,从鼻间发了出来。
他也不贪心,只是想要她一句承诺。
……
这次动员,工期比预计的两个月,整整提早了一个月。
虽说是日夜兼程,但防御工事能做得这么快,简直开挂了似的。
云萍和兰絮说:“这土墙,或许真有老天庇佑呢!”
兰絮好奇:“细说。”
云萍:“我听我阿哥说,常常是一天才做了三四十丈,一个晚上过去,却莫名多了十丈,垒得还特别好,莫不是天兵神将来帮忙的?”
兰絮:“……”
她看了眼戌亭,后者看别的地方。
好吧,她理解他归心似箭了。
这人的精力,真的离谱。
……
土墙垒好后,民众还不知到底为何而垒,某日夜半,外族突袭。
事实上,开垒前,兰絮让戌亭放异族的斥候过去,放走他们,后面又不让任何斥候成功翻山,导致异族有信息差。
他们跋山涉水,绕过君子山,突袭通县,早已做好准备的衙役,在墙上推下一块块巨石。
百姓们这才恍然明白,原来是为了抵抗外族。
有人恐慌外族突袭,更多的人,相信是镇北王英明,其子戌亭不劳民伤财,却能完成一道重要的防御工事。
戌亭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在众人口中。
百姓是朴实的,他们围住衙门,然而,戌亭早就不在衙门了。
人们感念他年少成熟稳重,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真的是个好人啊!
却不知道,少年正在山上,抱着兰絮玩泰山。
……
是夜,起夜的张财,被一根绳子拽住,猛地拖走。
张府倒了后,他就再不能像以前那样欺压别人,只敢缩在一个小屋子里,此时,以为是以前的人寻仇,吓得他鬼哭狼嚎,但周围地广人稀,无人搭理。
很快到了平地,他心口被踢了一下,一个异族拽着他的头发,示意一个翻译的汉人,汉人道:“你们这儿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垒起了土墙?”
“还有,之前派过来的斥候,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