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了轧钢厂的方向说道:“三产工程建设工地、生态区学校建设工地、医院建设工地等等!”
“这些个工地同时停工停产”
李学武看着他问道:“您知道这一天的损失是多少吗?”
不等刘海中惊讶或者思索,他点点头道:“我的意思是啊,这种关乎集体命运的事,并不会因为一个人的意愿而发生改变”。
“这个人包括我,也包括您,更包括你们所听说的李主任”。
“我倒是听着有人说起这个”
傻柱在一旁接话道:“前儿中午在食堂,有人提起要搬迁,说是冀省给了多少多少搬迁款”。
“无稽之谈,甭信这些话”
李学武摇了摇头道:“至少在我这是没听说的,搬迁款要有,那也得是谈判了才有”。
他看向几人说道:“我跟李主任刚从津门回来,谁都没见着呢,哪来的谈判,更别提搬迁款了”。
“说是这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傻柱解释道:“冀省、豫省以及陕省和颚省的人掏钱帮咱们搬”
他说到这也是含糊了,好笑道:“我听着也是迷糊,咱们厂怎么就成了香饽饽了”。
傻柱逗笑道:“要真去了南方还好了,听说南方水土养人啊”。
“嗯,越州办事处还缺个厨师,回头我安排你过去”
李学武笑着逗了他一句,随后摇了摇头道:“全是捕风捉影的事,我只知道辽省的人来了”。
看着他们三个惊讶的表情,他点点头说道:“因为人是我接待的,确实有谈这个的意思”。
“啥——!还有辽省的!”
傻柱一惊一乍的吵吵道:“这真要搬东北去?彪子说那边可是老冷了,尿尿都结冰!”
“他的话你也信?”
李学武瞥了他一眼,道:“要真是像他说的那样,东北人还不尿尿了?”
“嘶——!”
一想到零下三十几度还要出门上厕所,傻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那冀省和豫省领导来请的事是谁传的?”
“不知道,我只说我知道的”
李学武挑了挑眉毛,道:“我这人最实在,一是一,二是二,没准的事不说,扯谎的事更别提”。
“嗯——”
易忠海和刘海中是信了的,点头认同他的这句话,傻柱却是怀疑地看着他。
“冀省和豫省的事不是你故意传出去的吧?”
晚饭时分,倒座房可热闹。
许久都没有的二三十人一起吃饭的场景,今天又有了。
李家一大家子,老的、小的,全都过来了。
傻柱一家子,后院住着的费善英带俩孩子,还有来接妹妹的王亚娟也被留了下来一起吃。
炕上两桌,地上一桌,坐得满满的,叽叽喳喳热闹的欢。
没了老彪子,傻柱喝酒也没有以前那般胡来了。
他跟沈国栋喝不起来,没有那股子猛劲儿,只能跟着二爷和姥爷他们慢慢咂么着。
沈国栋正说着回收站招了多少人来这边挂靠收废品,傻柱则是点评谁家那小谁不靠谱。
而李学武只是听着他们吵,想他们说的都是谁,无外乎是这交道口的人。
当然了,交道口是个街道,不算大,可也不小呢,横七竖八的几条胡同子。
你要一时提起谁,他猛的还真就记不起来了,还得是提他爸,或者相近的人才行。
要不怎么得说谁家那小谁,住在哪哪哪呢,这要是再想不起来,就得提他姐是谁,他妹子是谁了。
要真提了他姐或者妹子,甚至是嫂子,李学武再想不起来,那绝对是他的问题。
一定是他姐妹或者嫂子长得太寒碜了,他都没注意到。
“以前跟马六子混的那个孙三儿你还记得吧?”
沈国栋挑了挑眉毛提醒道:“他姐比你高一届,嫁到津门去的那个,前儿来找我说想在咱们这收废品,好家伙”。
他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示意道:“整瞎了一只眼,看着可老吓人了,说话也是唯唯诺诺的,可不像以前那么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