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承望回以一声冷嗤。
回了自己房间,姜栖忙不迭地自己站好,晏承望从她手里接过托盘,“去洗个澡,一身酒气。”
姜栖闻闻自己身上,确实还残留着酒味,应该是昨天在包厢里沾上的,那群人开了一桌子的酒,红的白的洋的混在一起,也不怕把自己喝死了。
目送晏承望的背影离开,姜栖呼出口气。
她对着镜子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红晕却仍旧没有散去。
也不知道刚刚晏承望看见没有。
虽然从重生以来,她就已经下定决心要离晏承望远远的,最好不要有任何交集,但不知道怎么的,反而越来越近,晏承望稍微对她好点,那颗心便又不争气地扑通扑通为他而跳动了。
“姜栖……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姜栖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呢喃,“你忘了自己上辈子混得有多惨,最后又是怎么死的了吗?”
晏承望对她来说,就像是一颗裹着蜜糖的毒药,看着甘美诱人,但只要伸手采撷,尝到味道,就会肠穿肚烂,不得好死。
“所以。”姜栖轻声说:“绝对绝对,绝对不要再对晏承望动心了。”
……
晏承望把托盘放回厨房,正好撞见赵倾在里面忙活。
“阿望。”赵倾道:“你过来,妈跟你说点事。”
晏承望单手抄在裤兜里,散漫道:“什么?”
赵倾见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道:“小琳和小栖来咱们家也有段时间了,你和她们都接触过,你老实跟妈说,你现在比较中意谁?”
晏承望没说话。
赵倾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爷爷当年欠下的恩情要你来偿还,对你不公平,但你爷爷现在那个样子……”
“我没有觉得不公平。”晏承望语气平静,“对我来说,娶谁都没有区别。”
赵倾一抿唇。
她这个儿子从小就显得过于的冷漠,时常让她觉得他似乎生活在另一个世界,和其他人之间有一层厚厚的壁垒,好像天生就缺乏情感这种东西。
“要有区别才行。”赵倾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往后几十年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是很痛苦的事。”
晏承望:“我不会觉得痛苦。”
赵倾:“……”
赵倾气乐了,“那行,既然你觉得没区别,那我等你爷爷情况好些,就把两个孩子都带去疗养院,让他指一个给你,另一个我就做主在a城里找个好婚事,保管一辈子吃喝不愁。”
晏承望眼皮一跳。
他一直对自己的婚姻没有什么期许,但刚刚他忽然想到,如果他不娶姜栖,姜栖就会嫁给别人。
她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被别人抚摸、亲吻……甚至为那个男人生儿育女。
“阿望?”赵倾问:“你突然这是怎么了?”
晏承望收敛了那一瞬间从心底翻涌出来的戾气,冷淡道:“没事。”
“……还有,她们的婚事,你别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