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最近一直很焦躁。
坤者自七、八岁便开始由内而外散少量只能被其他坤者和乾者闻到的信香。直到十三、四左右初信到来,信香爆,将坤者及其周围的乾者一齐拖入初次的情潮。
谢珣年龄渐长信期将至。
他从小服用遮掩信香的药物,也许长期下来药物改造了身体,他的信期比同龄人都要晚来。
最好永远都不要来。
但这只是梦呓。
谢珣敏锐地现了自己身体的不正常。
莫名的心跳加、心口热,偶尔不自觉地凝视舍友晨练时的上半身,见不到某人时翻来覆去地想见他
吃再多药也抑制不住。
展到后来,便是无法停息的身体冲动。
他想舔去秦明富有弹性、形状优美的肌肉线条上要滴不滴的每一滴汗水,想吻上少年飞扬的眉眼和灿烂的笑容,想在他露出惫懒神情时弄他,让他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
谢珣非常冷静、镇定。
与生俱来的坤者的生理冲动于他而言,就如一场伤风感冒,无法抗拒,毋须羞愧,非常麻烦,但能够应对。
直到信期如泼天洪水在他头顶倾覆,谢珣为他的轻视付出代价,猝不及防地被击倒了。
滚油般的煮沸了他的四肢百骸,化作蒸汽从肌肤表面浮出,凝成薄汗,又带给敏感的触觉以千万小虫啮咬的麻痒刺激。
谢珣闻到竹的香气,清爽的沁凉的竹香在千倍百倍的加强之后,竟也能浓烈到如此淫靡,催人欲狂。
唾液分泌,叫嚣着要与幻觉中的密友唇舌交缠;肌肤饥渴得痒痛,想与狂想中的少年郎的高热摩擦沉沦;他满心满脑满身都只渴望一个面孔,一具身躯
恍惚中门被踹开了,谢珣痛苦又欢欣地出短促的闷哼,他极度敏锐的五官都在辨认出来人就是此时此刻最不能解的叫人烈焰焚身的解药。
谢珣的大脑被劈作两瓣,一半的他焚心以火,抓住那个来扶他的俊朗少年,凭本能把他压在地上,急躁地吻上,吸允他的唇瓣,呜咽着伸出湿润的唇舌,搅弄他湿热的口腔,抢夺对方口中的津液;
但另一半的他又羞愧又痛苦,蒸腾着的无神眼角含着要落不落的泪花,可怜又堕落。他在迷迷糊糊的唇齿交缠的“啧啧”水声中,还说着早早想好、若他仍有理智一定明白有多荒唐的借口。
“恩、唔我生病了、哈离我、远一点啾”
庸者闻不到信香,也许那人察觉不到真相,只当他失心疯。谢珣模糊的意识妄想着。
宁逾明终于在与本能中找回身体的控制权,一把谢珣掀开,把他乱摸的两只手死死摁到头顶,膝盖顶住、夹住谢珣乱动的下半身。
他大吼“谢子瑜你清醒一点,知道我是谁吗”
“秦明。”
挣扎无果,谢珣掩了湿湿的睫毛,唤道。
“秦三。”
这人动情时竟也是不改高岭之花的神态,只是眼角眉梢俱红,汗珠似泪,喉结剧烈地收缩着,红舌微露地轻喘着。
很多人叫他秦三、三公子,亲近的人叫他阿盼、胖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