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站离得还挺远,半个小时车程。
到了地方,顾白和陆傲手拉着手,来到大厅。
江知鱼提醒他们:“前面就是闸机,只有……”
“炸鸡!”顾白眼睛一亮。
“……”江知鱼哽住。
怎么会有比他还爱吃炸鸡的人?
“是闸机,不是炸鸡。就是那个关卡。”顾云帆指给他看,“只有买了票的人可以进去,没买票的进不去,你和嗷嗷要在这里分开了。”
“啊?”顾白难过,眼泪汪汪,“这么快吗?嗷嗷不是九点的车吗?不可以八点九十九分、九十九秒再分开吗?”
陆傲张开小短手,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然后轻轻贴近他的耳朵,告诉他:“一小时等于六十分钟,一分钟等于六十秒,你这个小蠢蛋。”
“是吗?”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算时间,我什么时候再回来吧,和你这么傻的朋友待在一起,我也会变傻的。”
“那我现在就会算了!”顾白信誓旦旦。
“不可以。”
“好吧。”
陆行渊把行李箱和背包放到安检履带上,江知鱼牵着陆傲,带他过安检。
陆傲走过安检门,工作人员拿着金属探测仪,在他的身前扫一扫:“小朋友,举起小手。”
“小朋友,转身一下。”
陆傲转过身,看见顾白站在外面,朝他用力挥手。
“再见!”
没多久,一家人全部安检完毕,也拿好了行李,准备去候车大厅找位置坐好。
陆傲回过头,朝顾白挥挥手:“再见。”
江知鱼叹了口气,默默打开手机,为他们播放一《离别的车站》。
“当你走上离别的车站,我终于不停地呼唤呼唤——”
“眼看你的车子越走越远,我的心一片凌乱凌乱——”
“离别的一幕总会重演,你几乎把手儿挥断挥断——”
江知鱼还跟着深情演唱:“噢——”
“爸爸!”陆傲跺着脚,不满地喊了一声。
江知鱼捏捏他的小脸蛋:“是你们两个在这里演《情深深雨濛濛》,爸爸只是在配乐而已。”
“才没有。”陆傲潇洒地一挥手,“顾白,古德白!”
大声说完,陆傲率先转过身,大步离开。
“回去吧,过几天就回来了。”江知鱼朝闸机外的一家三口和张大爷挥了挥手,赶忙追上陆傲。
一家人根据车次,找到对应的候车室,找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