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等你伤好再说。”
商昀秀不懂他,稀里糊涂地点头,“那二爷请说。”
“那天你在想什么?我要你说最真实的想法。”
“什么?”商昀秀还是糊涂。
“我晾着你只顾着和宋灵聿说话,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傅荣卿翻身坐在他面前,没了往常的不正经,也没有轻浮地对他动手动脚,绅士有度,仿佛现在这个人才是他真正的脾性,理性尊重,成熟和耐心。
商昀秀说:“没有。”
傅荣卿不信:“我昨天找了你很久,不,是这几天一直都在找,最想问的只有这一个,你到底怎么看我,和我对你的态度。”
商昀秀被他问住了,心又乱又慌,假意头疼,扶着额头一面的纱布,垂下眼睫闭口不肯答话。
傅荣卿并不着急,一言不等他的答案。
这个的问题现在问出口时间不对,商昀秀在心里这样想。
自从没了爹娘,他便活得浑噩不堪,认得最清的就是自己这颗一心报仇雪恨的心,后来横冲直撞进来一个傅荣卿,他肯大方承认这份愈来愈烈的爱意,奈何时机就是不对,他愿意承认,却已经不愿意接受了。
从见到宋先生那天起,商昀秀就打定主意,不幻想,不争取,不要求,他什么都不要了。
“怎么看待?”商昀秀仿佛经过认真的思考,最后淡然地笑:“我把二爷当最尊贵的客人,当商业伙伴,甚至偶尔也当当知己。二爷在各个方面几乎碾压我,我总想离你近一些,近朱者赤,说不定有一天我也能学到一星半点有用的本领,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
“嗯。”
“放屁!”
商昀秀没再看他,悬在胸口的心脏不允许他对视,他一定会露怯,会躲闪,会感到难过。
“好,你跟我拐弯抹角是吧?”傅荣卿索性直白地问:“你只要回答我喜欢还是不喜欢,看着我回答。”
商昀秀看着他,“不喜欢,从来都没有喜欢。不知道二爷怎么生出的错觉,我很抱歉。”
“不喜欢肯定是爱。”
“没有爱。”商昀秀纠正他。
“不喜欢就试着喜欢,没有爱就马上培养,缺什么现在马上补什么,”傅荣卿蛮不讲理,一字一顿道:“爱不爱你都是我的!”
“你这是何苦?”商昀秀不理解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二爷从来没被拒绝过,所以不甘心?”
“商昀秀!”傅荣卿把不高兴挂在了脸上,抱着手臂凶巴巴地警告他,“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再扯这些没用的,我还抽你屁股!”
商昀秀看着他,袖子里的手收拢,掐紧。他知道傅荣卿想听什么,同时也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我觉得二爷很好,宋先生也好,你们坐在一起特别登对,让人赏心悦目。”
“什么?”
这显然更不是二爷想要听的,气得眉头颦蹙,一把钳住胡说八道的主人,动作不算粗鲁,拉到病床上,特意用一只手护着那颗有伤的脑袋,“来,给我再说一遍,谁和谁登对,谁又和谁赏心悦目!”
“疼。”商昀秀皱着脸,不疼也装作痛苦的模样,眼眶湿润,滑了两行泪。
傅荣卿手足无措,手放得更松了。商昀秀抽了抽被他抓着的胳膊,说:“傅少爷为什么要咄咄逼人,何况我身上有伤……”
“对,你是有伤。”二爷一颗一颗解开病患的衣扣,俯下吻在他的胸口。
才碰到,商昀秀呼吸一急,捏着他后脖领的衣料把人往外拽。他越推,二爷越要张嘴咬他,“我不信你没感觉,商昀秀,我不信。”
“傅荣卿,等……”
商昀秀咽下唾液,裤子被他撕下来。傅荣卿恶劣地捏着他的软肋,蒙头在他颈侧问:“商昀秀回答我,没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