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地藩王即便无法吞下这处险地,也不希望别的藩王得到,甚至还为此拉拢山匪,这才使得山匪日益壮大。
裴寂紧急召见了众谋士及将领,商讨对策。
而沈秋则告退离开了军帐,直奔傅涛所在的营帐。
傅涛正准备去领罚就听士兵来报,说是沈秋求见。
“谁?谁要见我?”傅涛听到“沈秋”这两个字还有些发懵。
疑惑的掀开帐帘走出来,就见沈秋站在外面,眼尾还有些微红,似是刚刚哭过。
“沈小郎君。”傅涛友善地行了个礼。
沈秋也不啰嗦,直接说明了来意。
“这方法可行吗?”傅涛有些心动,小湘岭的失利是他的耻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能将功补过。
“我急需小湘岭的舆图,你理应知晓,我说的法子才是最稳妥的,而且出其不意,最可能一击致命。”
“擅自给你看舆图是触犯军规,恕傅某不能答应,沈小郎君是王爷身边的人,有此等精妙的想法,为何不直接与王爷提出?”傅涛虽然年纪不大,但极其聪明,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算了,当我没来过好了。”裴寂两个字如一盆冷水兜头落下,沈秋一腔热血立刻打了退堂鼓,转身离去。
是她想多了,她也不过是连自己的小命都掌控不了的蜉蝣,哪有能力操心别人。
不过是心里那该死的三观过不去罢了。
压下对那些逝去之人的愧疚,沈秋跑回寝帐,可脑海里那些人的容貌就如魔障一般挥之不去。
直至半夜时分,裴寂方才归来。当他瞧见蒙着头大睡的沈秋时,心中顿感气不顺畅。
“主子都还没休息,你倒是睡得香!”
其实沈秋还没睡着,毕竟死了那么多人,她脑子里乱乱的根本睡不着。
可既然裴寂没有叫醒她的意思,她也乐得装睡。
裴寂神色复杂地看着沈秋蜷缩在小榻上的身影,回想起傅涛说的话,他觉得沈秋若为男子必能在朝堂有一席之地。
但又有些庆幸她不是男子。
翌日清晨沈秋顶着两只黑眼圈站在军帐里,直打瞌睡,直到侍卫过来送膳,闻到饭香味,她才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几分。
军营艰苦,便是裴寂也要跟士兵们吃一样的饭食。
然而,沈秋却意外地在自己的食盒里发现,除了原本特定的吃食之外,竟还多了一个鸡蛋和一碟牛肉。
裴寂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用这玩意赔礼道歉?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裴寂是什么人,怎么会跟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