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選好了定親的日子,還得選大婚的吉日,蕭元河一直等到欽天監把大婚日子選出之後才離開。
離開前,景和帝將他招到面前,「如今你也要定親,算是大人了,行事不要那麼魯莽,宋家估計還會鬧騰,這幾日你就在府里別出門了,城外的事情有你六哥。」
「舅舅,你還是要出巡的?不帶我?」蕭元河瞪大眼睛。
「帶你做什麼,你會種地?」景和帝哈哈大笑地擺了擺手,「行了,你回去做準備吧。」
「我前幾日去探過舅母,她挺好的,舅舅不用擔心。」
誰也不知道皇后在城外皇覺寺禮佛,帝後不和是真,但也沒外面傳的那麼嚴重,蕭元河就是他們之間的紐帶,來回互相帶話。
他擠眉弄眼:「等我大婚,舅母肯定就會回宮了。」
說完,沒等景和帝發怒,一溜煙跑了。看著他跑遠的背影,景和帝失笑,這孩子就是心細。
蕭元河出宮上了馬車,想了想,讓車夫去了福滿樓。
「好小子,真有你的!」馬車還沒停穩,就有道身影竄上來,「我下個月大婚,你就這個月定親,還說你不是嫉妒我!」
十一皇子謝梧朗聲大笑,笑完又朝他比了比大拇指,「你不知道,老四氣得呀,臉都綠了。我們也沒想到,居然是你娶了京城裡最美的姑娘。」
第9章
衛嫻對自己的親事不在意,可是衛國公府卻是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因為親事定了下來,雖然福王名聲不咋滴,但是身份擺在那裡,老夫人即便再不高興,也只能接受了,今日圍在她身邊的夫人們比往常多些,大家都在湊說好話,恭喜府中好事將近,她也樂呵呵地笑著,場面也是輕鬆愉快。
她膝下兒孫甚多,孫子孫女的親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如今被人吹棒,心情自然好得很,對衛嫻也就眼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大家沒打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閒聊一會兒就各自散去賞花。
衛國公府里以要準備喜事為由,賞花宴今天就結束了,滿園的牡丹花這才吸引大家的注意。
另一邊,在衛嫦的院子裡,姐妹倆說了不少體己話,衛嫦也不像剛才那般憂愁。
正說著話,有丫鬟來報說是極東閣那邊出了事,六皇子暈倒了。
衛嫦一聽,猛地站起,又腿發軟站不穩,差點摔了,還好衛嫻扶了她一把,「姐姐別急,這會府醫應該過去了,會沒事的。」
「好端端的怎麼會暈倒?」
衛嫦六神無主,衛嫻只好扶著她出門,往極東閣去了。
到了地方,看到一團亂,閣里橫著一張供人休息的矮榻,六皇子謝澈雙眼緊閉地躺著,邊上人兩個府醫滿臉凝重地蹲在他身邊診脈,其餘看熱鬧的人被兩道身影攔著。
一個是十一皇子謝梧,另一個就是最近大出風頭的福王蕭元河。
眾人的視線停在他們身上,看熱鬧的居多。
衛嫦一看到自己的夫君躺在那裡,六神無主,眼淚直接就流下來了,顫抖著奔過去,又不敢靠近,只愣愣地看著他。
「怎會如此?」
她哭得梨花帶雨。
皇子暈倒是大事,搞不好衛國公府都要遭殃,衛嫻心中飛快轉了一轉,回頭掃了看熱鬧的人一眼,都是一些世家子弟,從表情上看不出什麼,謝澈的貼身太監嚇壞了,跪在一邊大氣都不敢透。
大夫們望聞問切了一番,兩人又低聲交談一會兒,才起身朝著謝梧和蕭元河躬身作揖,「十一殿下,王爺,六殿下只是脾胃弱些又吃了些不利腸胃之物。」
蕭元河皺眉:「本王竟不知六哥身子骨這麼弱,十一,你覺得呢?」
他壓根不相信這種胡言亂語。
「剛才我們沒吃什麼呀,就喝了兩盞茶,吃了一塊牡丹糕。」
牡丹糕是衛府所創,主料是山楂、紅棗、牡丹花,味道甜糥,極受女眷歡迎,只不過,男客們不太喜歡這些甜食。
以前,衛嫦與謝澈一起回府時,也吃過,不至於吃一塊就暈。
此時,躺著的謝澈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是醒了。
「殿下,你覺得怎麼樣?」衛嫦趕緊跪坐在榻邊,用帕子輕輕擦拭他額上的冷汗。
「沒事,不用擔心。」謝澈握住她的手,朝她微微一笑,「也許是只顧著賞花,顧不上用膳,老毛病了。」
他不是很在意,他的脾胃弱些,以前也暈倒過,不值得大驚小怪。
閣里人都鬆了口氣,要是他真出什麼事,今天在場的人都得脫層皮。
雖然如今帝後不和,但是六皇子謝澈是唯一的嫡皇子。
「都散了吧。」蕭元河轉身對那些看熱鬧的人沉聲道。
眾人迫於他的權勢,本想好好表現一番,也只得不情不願地離開了。
很快閣里就只剩下幾個人,蕭元河蹲到榻邊,有些憂心:「六哥,你還是好好看一看,身體之事還是馬虎不得。」
「是啊,六哥,今年你都暈兩次了。」謝梧也很擔心。
在場的只有衛嫻不太清楚狀況,她擔心地問:「六殿下以前也這樣?」
她喜歡多想。
自從先太子歿後,陛下再也沒立太子,反而看著越來越寵愛宋貴妃的兩個兒子,立儲的摺子時不時就堆滿案頭,就連她爹都被裹挾著上了一道摺子,結果通通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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