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物,单手奉上,“五殿下,你有东西掉了。”
掌心有一物,漆黑似墨,红字猩红。
他浑身骤冷,面色惊起。
是煞的木牌!
“你!”五皇子只觉得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
鸣栖的掌心一动,木牌竟狠狠颤抖,一道冷意从他掌心钻入,五皇子呼吸都快凝滞,他自然知道这东西的阴损,惊得险些将木牌扔了。
四公主在五皇子怀中,本还有些害怕,看见他们之间的氛围奇怪,她猛地拿起木牌,指着鸣栖的脸,“崔鸣栖,你要什么,凭什么对我五兄这个态度!”
“给我,别动它!”
五皇子大惊失色,赶紧从她手里将木牌抢走握在手里,生怕四公主碰到有什么意外。
四公主一愣,以为五皇子凶她,顿时眼眶红了。
"呵"
鸣栖看到五皇子这么紧张,就明白他也知此物阴毒。
不屑地笑了笑,“殿下既然知道此物的效用,可要看紧了,要是不小心放在了谁的身上,万一丢了性命也说不准。”
五皇子双手用力到骨节发白,脑中一片嗡鸣。
是她,一定是她,东魏世子今晨才会出意外。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死死咬牙。
四公主在他的怀里,看着两人的对峙有些懵,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拽了拽五皇子的衣袖,“五哥哥?”
鸣栖坦荡,说得轻而易举,“也没什么,不过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世子灌了不少茶水,五殿下,可得好好请太医为他医治,免得受刺激太深消不下去,落下不举的病根。”
她比了比大小的手势。
五皇子浑身一颤。
“下回,就不止是这样了。”鸣栖笑起,“五殿下,我向来信奉敬我者我敬之,犯我者我必摧之。”
五皇子下意识咬住后槽牙!!
鸣栖扬了扬眉,转身离开,没有再看五皇子精彩纷呈的表情。
她在云清台溜达了一圈,实在没什么可看,回了潇湘殿。
踏入殿中的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
“东魏世子体内查出大量的合欢散,郡主,我该问一句,你怎么动的手吗?”
殿内和暖,阳光熠熠。
男人身长如玉,悠然地坐在她的桌案前,手中是一本书册,长指自墨字前划过,他甚至不曾抬起眼睛。
鸣栖望着容珩将她的潇湘殿如入无人之境。
算了,昨天晚上她太猖狂了。。。
鸣栖抿了抿唇,倒也不打算隐瞒。
“他打算给我下药,我没喝,趁他不备将他敲昏,顺便把药给他喂了进去,扒光了扔在外面地上,这个理由,合理吗?”
合不合理的不还是她说的算。
“合理。”不料,他却忽然提及,“你的帮手是谁?”
鸣栖一愣,“什么帮手。”
容珩放下书册,支着下颚,好奇道:“行宫禁军每半个时辰便会夜巡,东魏世子若是躺了一夜,早就被发现,你昨夜与我在一起,东魏世子自然是今晨才扔到外面。"
"那么,谁是将他扔出去呢?”
鸣栖呼吸一滞,他实在太敏锐。
她的确让大黄看着他,只要他有苏醒的迹象就一棒子再敲昏,然后早上再扒了衣服扔出去,但她不能暴露大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