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孔的太太热情地给时筠倒了一杯咖啡,看她黄皮肤黑头是亚州人的长相:“是日本人吗?”
毕竟这里日系车在这里霸占了绝大多数的车队。就连卡普和魏枞应的车也都日系车,签的也是日本厂牌。亚洲其他国家对于赛车的普及程度远没有日本来得高。
时筠放下镊子用纱布将卡普的伤口包扎起来,面对范孔太太的提问她笑着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中国的。”
“中国的啊?”范孔惊讶,随后指着魏枞应,“他和你一个国家的。”
语气像是在介绍老乡。
时筠笑:“我知道,我和他交往过。”
一瞬间沉默在帐篷里弥漫开来了,当事人之一的魏枞应进帐篷之后一直默不作声地在吃东西,时筠带着笑容继续帮卡普处理着伤口。
卡普突然有一种使命感,那就是好好解释清楚,帮助这两个人缓解尴尬的气氛:“他们已经分手了。”
范孔太太惊讶,语调整体往上走:“分手了啊?”
范孔恍然大悟般语气拉长:“分手了啊。”
时筠语气带笑:“对啊,分手了。”
看着众人都明白了,卡普小鸡啄米地点头:“对对对对,他们已经分手了。”
使命完成,可就是怎么氛围还是那么尴尬呢?
魏枞应将嘴巴里三明治下去,懒懒抬眸,表情很不爽:“你们才明分手这词是吧?”
所以说这么多遍。
这话一出,范孔挠了挠脸,总觉得两个人之间的磁场氛围不一样,左看看右看看愣是把要教训卡普的事情给忘记了。
时筠处理好了卡普的伤口,一边收拾着医用垃圾,一边提醒他:“伤口最近不要碰水,骨头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如果明天觉得手臂疼,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
应付了那几个人客气的感谢之后,时筠将范孔太太之前给自己倒的咖啡喝了。
坐在那里吃三明治的人,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和嘴:“跟我出来。”
时筠不疾不徐,掀开帐篷的门帘低头走出去,他站在几步外,看了她一眼,使了个眼色让时筠跟上他。
将整备区抛在身后,他又走了一大段路最后终于停了脚步。
“你中午和穆凯去吃饭了?”
时筠:“明知故问多没意思。”
态度能把他气死。
“我昨天特意和你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当耳旁风呢?”
时筠仰头看他,表情倒是诚恳:“没有当耳旁风,我记着的。”
话讲一半她突然停住了。
话里有点突兀的停顿,魏枞应有预感后半句不是什么好话,她下了猛料,眼睛弯弯,笑得灿烂:“我选择不听你的。”
魏枞应脸涨红,额头脖子上的青筋明显:“报复我呢?”
“没有啊,为什么你会这么想?”她笑容依旧灿烂。
灿烂到刺痛了魏枞应所有的神经。魏枞应鲜少被气成这样,张嘴说不出话,抬手指着她,手也在抖。她明知道自己在生气,还继续落井下石。
“我们分手了,你管不着我了。”
分手分手分手……
怎么全世界都把这个词挂在嘴边?
魏枞应压着火气,跟她讲道理:“我们不适合复合,重新在一起。”
似乎是怕她不信,魏枞应指着来时的方向:“你刚刚处理伤口的那个人,他叫卡普。他的机械技工师是范孔,范孔有一个儿子,叫做乔伊·范孔。乔伊·范孔在六年前驾驶着他爸爸老范孔改装的车,开到圣赛的十字路口时,后轮脱落当场死亡。时筠,你现在当了几天的飞行医生了,你应该能理解到这项比赛的残酷了吧。”
而且像他们这种人没有办法轻易就放弃赛车,是热爱,但这份热爱是基于这项运动给他们身体带来刺激,从来产生一种类似于上瘾药物的存在。
魏枞应:“你能再接受这张脸在你面前死一次吗?这次活动结束之后,你还是继续该回哪里就回哪里。我们在活动结束之后就当做没见过,以后也别见了。”
“没有别的话要说了?”时筠等他说完后好久确定他不会再说话了才开口,“劝导的话不用再和我说了,毕竟我们已经分手了。怎么?规劝迷途前女友?我怎么不知道你还要博得一个善良贤惠前男友的牌坊?你既然不想和我复合,别等活动结束了,你就从现在开始,你就当做不认识我没见过我。”
脚尖方向调转,鞋底踩在草地上的声音明显。
在分手这个词再一次出现在她口中的时候,时筠感觉到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脖子。手部只有指尖在用力,甚至他的食指都没有落下,掌心也没有贴着她的喉咙,所以没有给时筠带来什么窒息感。
但下一秒,呼吸还是被掠夺了。
牙齿报复泄愤般咬着她舌尖和下唇,咖啡的苦味交织,一点点被接吻中产生的口津过渡掉。魏枞应胳膊搂上她的后腰,在她主动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子时,魏枞应知道上当了。
作者有话说:
下午没有了。今天一万已经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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