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璇亲自回了一趟广东,在自己母亲面前哭了又哭闹了又闹得了娘家两百万的补偿,这点钱对于她来说还是少了,她要所有人身败名裂,要所有人为她不幸的婚姻买单。
叶璇正在华艺大厦附近的希尔顿酒店里,常董夫人有请的名头轻而易举就让她约到了这位总监。
秦睿还一阵纳闷,她已经许久不来华艺怎么还会让常历的老婆注意到,更何况她对叶璇的印象只有那场轰动两地的订婚宴现场。
去往酒店的路途并不遥远,不出十分钟,她便抵达目的地并敲响了酒店房门。然而,刚刚踏入房间,她就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几个早已守候在此处的身影迅扑向她,压制住她,并用手捂住她的嘴巴,迅蒙上她的眼睛,紧接着将她五花大绑地带到了顶楼的直升机上。
在这片无尽黑暗之中,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当眼罩终于被取下时,半个小时已然过去。此时此刻,秦睿才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破旧的库房之中,而眼前正站着那个对她兴师问罪的始作俑者——叶璇。
秦睿被紧紧捆绑着无法动弹分毫,但她那充满愤恨与无奈的眼神却始终死死地凝视着周围的人们。除了仅仅在订婚宴上见过一次面的叶璇之外,这里只剩下叶璇那些身材魁梧的手下们。而在她的对面,则摆放着一面巨大无比的落地镜,显然是要让她亲眼目睹自己被摧残得面目全非的惨状。
叶璇背对着秦睿,在一堆各式各样的工具当中挑选出了一把略显锈迹的小尖刀。她轻轻擦拭过后,手持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刀子,一步步朝着秦睿逼近过来。她的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盯着秦睿怒吼:“同样都是婚姻中的可怜人,你为什么不与他保持距离。”
秦睿已经反应过来,可叶璇并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哪怕挣扎到凳子都要倒下那把刀还是划过了她的左颧骨斜下到耳垂直至耳后。
热血和泪一同涌出,她看到了落地镜里满脸血的自己。
“他已经和我结婚了,我们结婚了!”叶璇疯狂的捶打着秦睿,凳子早已倒塌她压在秦睿身上又哭又喊,又拽着她的头撕扯。
只是划伤别人的脸而已,和她以前做过的事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姓叶,外公是港澳证券商会长,父亲是政法大学校董,她才没有什么怕的!
叶璇恶狠狠的掐着秦睿的脖子,伸出手擦过她的血指在她眼前,咬牙切齿的样子和平常的姿态判若两人,“看清楚,再勾引他,我会把你淹死在珠江!挫骨扬灰!”
叶璇出了气踩着高跟鞋留下血脚印离开了库房,直到吵闹声散去秦睿才眨了眨无神的眼,视线缓缓聚焦在对面的镜子上,里面有一个疯女人。
她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从天亮到天黑才将麻绳挣扎开,两个手腕和臂膀已经被勒的不成样子,秦睿摸了摸痛到无感的脸才踉跄着跑出去。
走在寂静林道上她环顾四周才在身后看到了小蛮腰,距离太远此地荒凉无人她加快了前进的步伐。浑身上下衣衫不整干涸的血流了满身延绵到裙摆上,她随手拍了拍摸了把热泪继续向前走着。
没有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华艺大厦内的男人心中暗暗不稳,心脏跳的猛烈连着偏头痛也在此时扰的他心神不宁,薛朝华点上烟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近在咫尺的广州塔呆。 平常看看色彩斑斓的夜景总能缓和他不稳的情绪,但这次他在烟雾弥漫中接到了11o的电话。
开了十八分钟的车才赶到公安局的时候秦睿正坐在凳子上呆,来人步履匆匆顾不得身旁瑟瑟抖的局长现将黑色外套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
脸上的伤痛已经被处理,薛朝华只是看着那一指长的刀痕就颤抖,他看着秦睿被泪水打湿的睫毛心生不忍的将人揽在怀里轻拍安抚。
都是自己的错。
“薛…薛总,我并不知道秦小姐是您的妻子…啊。这…这…”局长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对上男人审视的眼神,凛冽如刀看的他就差两腿一软跪了下去。
原本以为是哪个疯人院跑出来的,没想到还真是这祖宗的心尖人。
“薛总,行凶人是叶…叶家3女,叶璇。也就是华艺常董的妻子。”局长给薛朝华和秦睿递上热茶,悄悄的打量着两人,始终没敢说出来叶璇是自己学生的事。
“人呢。”他盯着升起的热气半晌,一手始终轻拍着秦睿的肩膀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局长众人皆感受到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恐惧。
“已经传唤了,她家的律师在赶来的路上。”局长苦着脸,实在是抱歉的说着。
薛朝华暗处的手握紧了拳头,沉思着将她抱起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让叶家的律师和华艺的律师谈,让叶政来见我,让看见今晚所有事的眼睛都闭上。”
秦睿缩在他怀里侧着脸,以为自己已经痛到麻木却还是在被他接走时流了泪。她吸了吸鼻子被薛朝华抱进车后座,车子缓缓启动倒退的夜景和短暂的温情让她不由自主的抱着他哭了起来。
她哭了很久,薛朝华沉默着抱紧她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擦去她溢出的泪,副驾的文莱递来早已准备的祛疤药。
男人接过挤出一点,仔细的擦在那血痕上,秦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的捏着他的衬衣,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什么也顾不上的用他衬衣擦。
“我还以为你遇见什么事都会一直默不作声呢,知道报警是好事,不过建议你下次直接来找我,告老公比报警有效果多了。”他向抱小孩一样将秦睿抱在腿上轻晃着身子,正经的说着他的心里话。
秦睿双眼哭的红嫩,连着眼尾也猩红一片,就这样在他怀里看着他的侧脸听着他的话,身子哭的一抽一抽怎么也缓不下来。
“好了,没事了。”他扶着秦睿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让她偏着头靠在自己胸膛。
用外套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男人低头脸颊靠着她的顶,目视着前方的道路抿了抿唇似是不好意思,“我很开心,你会在事后说出我的名字。所以下次,遇到任何事情说出我的名字,会有意想不到的特权。”
“学会用我的名字保护你,我叫薛朝华,英文名是henry。”
秦睿乖巧的缩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靠山的人,所以习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走到警局她用了四十分钟,说出他的名字只用了一秒。
有一个人告诉她,可以用一个名字保护她了。
前排的文莱和司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叶璇回京的飞机就被拦截,其父叶政拖着年老的身子在华艺楼下站了又站才等到薛朝华的赏脸,跟着文莱进了1o8的办公室。
他换了一身西服坐在沙里,面前就是被逮回来的叶璇,而常历靠在办公桌上低着头默不作声。
叶政进门深吸一口气扯起跪在地上瑟瑟抖的女儿打了几巴掌,直到她嘴角溢血才收了手将她扔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