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蕊知道妇人所指,说道“那是我兄长,你给我便行了。”
妇人依言把平安符送上,又说了些感恩、祝福一类的话。
春白这时疑惑地道“夫人的孩子一直这样哭,可是饿了”
妇人哀伤地道“先前喂过,可吾儿患病,一直吃不下。”
春白叹息一声,说道“寺内焚香太多,恐对稚儿不利,夫人要是没什么事,还是尽早带孩子回家,请个大夫看看吧。”
“是多谢姑娘提醒。”
妇人垂目应答,终是无话可说,转身离开。
虞欢忽然道“夫人留步。”
妇人一愣,眼底掠过光亮。
齐岷皱眉,听得虞欢道“稚儿疾患,我略懂一二,夫人可介意让我看看孩子”
春白怔忪,心说王妃什么时候懂过医术却见那妇人很快走回来,捧着孩子要给虞欢。
齐岷立刻跨出一步,把虞欢护在身后,接住孩子。
妇人脸色明显一变。
“黄毛丫头,你懂什么医术。”齐岷抱着呱呱而泣的襁褓婴孩,眼盯着面前瘦瘦高高的妇人,“还是等辛益回来,让他看看吧。”
这回轮到辛蕊呆住,她家二哥啥时候会给稚儿看病了
“春白。”齐岷叫来春白,让她抱住孩子。妇人低头站在众人面前,两手交握在一起,微微下撇的嘴唇抿成一线。
虞欢袖手站在原地,并不气恼,反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被齐岷隔开的妇人。
很快,辛益返回,直奔齐岷身侧,探头在其耳边低语“头儿,东厂的人已经潜入寺内,我已传令给张峰,待头儿下令,咱便可收网了。”
齐岷嗯一声,道“收吧。”
“现在”辛益愕然出声。
话声甫毕,杵在众人跟前的那妇人突然疾风一样拔腿逃离,辛益恍然大悟,厉喝“拿下”
来往于周围的香客里立刻迸出数条矫健身形,直扑那妇人而去。
永安寺外,山风卷得树林鏦鏦铮铮,程义正坐在马车里,正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忽听得扈从在车窗外汇报“少爷,锦衣卫跟一群来路不明的刺客在永安寺里打起来了”
“来路不明的刺客”程义正一愣,立刻又问,“辛六娘如何”
“寺里打得厉害,一时没看清,不过齐大人似乎早在寺内安插有人手,辛姑娘应无大碍。”
程义正略松口气,然而眼底戾气并不消散,看向伺候在车内的那名扈从“庆安,眼下该如何”
那名唤庆安的扈从正是先前在酒楼里献计的那位,闻言微笑“有人在这个时候跟锦衣卫作对,那对少爷来说,便是天赐良机,少爷只管将计就计便可。”
程义正挑眉,略一思忖后,唇角微勾。
“听着,”程义正伸手一敲车窗,对外吩咐,“先派一拨人进去,趁乱劫走辛六娘,另外再派一拨人埋伏在寺外观望。如果刺客占得上风,便暗中相助,借机除掉燕王妃;如果刺客伏诛,齐岷顺利出寺,便按原计划行事。总而言之,今日要么杀掉燕王妃,要么便把她和齐岷单独困在山内,不身败名裂,不可让他二人出山。”
“是”
扈从兴奋地领命,回头招呼众人,开始行动。
程义正坐在车内,听着风声背后的杀伐声,眼底森亮。
如果今日燕王妃一命呜呼,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那就只有让她牺牲名节,做一回齐岷的女人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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