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山一直说,他之所以要呆在这些树上,是为了可以在高处思考宇宙的终极问题,在这里他可以灵台清明,可以叩问自己的灵魂,可以俯仰天地万物。
有时候,小山思考得入神的时候,他会吃喝拉撒都在树上。
比如说,小山饿了,他只要不下来,师父自然会派几个师兄轮流给他送吃的,比如说他有生理需要了,就会站在树上,一泻千里。
有一次正巧轮到三师兄俞岱岩给他送吃的。
武当山的大树棵棵茂密,俞岱岩提着食盒,一边仰着头,一边在众多树上寻觅着小翠山的身影。
曾经一度,几个师兄都觉得时间一长,他们的颈椎就会一直保持这种仰天问首的姿势一直下去,以至于没办法在回到正常的姿势。
“小山,小山,你在哪里……?”
正当俞岱岩长大着嘴正在满山找着小翠山的时候,突然之间,只觉得一股甘泉天上来。正头顶的那颗大树上,一缕缕的暖暖的水流正迎面而下,正落在他的口中。
“三师兄,我在你上面。”
被淋了一头童子尿的俞岱岩,直想把这魔鬼般的小翠山从上面揪下来狠狠得揍一顿。
除了俞岱岩以外,其他三个师兄也无一例外地遭受过这样的际遇。
他们也曾去师父那儿哭诉过,表示以后不想再管这个混世小魔王,张三丰总是捋着胡须微微笑道:“那是你们不懂小山。”
在张三丰的心中,小翠山是一个很有天资,有有着深刻思想的孩子,他简直是把他当宝一样地疼着啊。
不光小翠山在武当山的行动极度自由,而且他除了能随意跟几个师兄学他想学的功夫之外,张三丰还经常关起门来教他一些自己的独门绝技,也就是——开小灶。
所以,刚才在山下,小翠山和凌妙妙说的都不是夸夸其谈,他在武当这几个弟子中的确是有着一种超然的地位。
就在到达山顶的时候,凌妙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慈祥的声音:“小山山,你又出去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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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被逼婚
当张三丰的声音如晨钟暮鼓一般从小翠山的身后传来的时候,这小屁孩子顿时露出了一张明媚灿烂到无比的笑容来,丢下了凌妙妙就一蹦一跳地扑到师父的怀里去了。
“师父!”他这一声叫喊,张三丰那原本平静的脸上都要笑出褶子来了。
凌妙妙看了,在心中暗暗感叹,倚天中好像是说张三丰很喜欢这个小五,但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喜欢法子。
也难怪了,这个张三丰一把年纪了,没儿没女,就膝下这么几个弟子,自然是格外疼爱些。
小翠山年纪小,又是聪明伶俐,也难怪他事事包容。
张三丰瞧见了坐在竹排上的凌妙妙,捋着长须笑盈盈的走过来:“小山山,这个姑娘是什么人啊?”
“是二师兄家的姑娘。”小翠山一边对着手指,一边十分淡定地说。
张三丰眼睛蹭的一亮,顿时换了一种眼神望着凌妙妙。
二师兄家的姑娘……这个说法可真是挺让人浮想联翩的,凌妙妙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
“原来是莲舟家的姑娘,哎呀,怎么这时候才带上山来,这孩子真是。”张三丰笑呵呵地走到凌妙妙身旁,替她搭了搭脉。
“姑娘好像没有内力,难道不会武功?”
妙妙点点头。
“哦……不碍不碍,姑娘是被混元功内力所伤,调养一段时日就好了。”
凌妙妙住进了武当山最高级的一间厢房内,里面的条件可一点儿都不比汝阳王府差呢。
坐北朝南,冬暖夏凉,打开窗户就是棵棵大树直立参天,完全纯天然的森林氧吧。
还有悠悠白云,阵阵鸟鸣。住在这样的地方,难怪年近七十的张三丰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爽朗,连身板儿看起来也格外的好呢。
武当弟子有一个规矩,就是一日三餐都是要坐在一起和师父一起吃的。
第二天清晨,众弟子齐聚饭厅,但见师父满面红光坐在上首,看起来似乎心情格外的好。
几个弟子在下面用眼神暗暗交流着。
大师兄,师父是不是又创了什么心法、拳法,你瞧他乐得眼都要合不拢了。
二师兄,怎么师父老是盯着你看啊,你是不是背着我们几个偷偷去讨师父欢心了?
三师弟,背着大家去讨师父欢心的事明显只有小五才会做,不过今天师父是笑的有些不太正常。
小翠山一蹦一跳地过来了,张三丰身边的那个位置是他的专属座位,由此也可见对他的喜爱不一般呐。
“小山山,师父不是告诉你,早上不要吃糖的么,糖吃多了容易蛀牙。”
“哦。”小翠山十分听话地将糖吞了下去。
宋远桥放下筷子,对着张三丰十分恭敬地说道:“师父,明日就是您的寿辰,大小事宜基本已经都打点好了。”
“唔,远桥啊,你办事我放心啊。”
俞岱岩也放下了筷子,“师父,各大门派的请帖徒儿已经都发出去了,想来明日一定会十分热闹。”
“好好好,你们准备的都不错。”
“那是自然,师父的大寿可是我们武当上下的一件大喜事啊,自然是要热热闹闹的办上一办的。”俞莲舟说道。
张三丰也放下了筷子,十分慈祥地拉着他的这个二弟子的手,目光中似乎别有深意,话中有话,“莲舟啊,其实师父过寿虽说是件高兴的事,但不过为师最高兴的还是想看到你们一个个都成家立室。你大师兄已经成亲了,莲舟,也该轮到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