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庆的大娘子一家人,都在下面,心里也不好受。
大娘子看见梁思宽一旁放的闸刀就知道今日他要效仿故人,在这街头闹市中当场宰了曾庆。
曾庆听百姓为他喊冤,就算是真的犯了通敌罪也愿意原谅他,希望梁思宽可以饶他不死。
“我知道曾庆对末河的百姓不错,但是他私下和羽国的四皇子来往密切,妄图颠覆我南明朝,把末河甚至整个南明都作为羽国的附属国,让我们南明大国听从羽国的任何安排。”
“伊萨克哪日死两名,伤几名,这件事曾庆明明知道他却找了一个好人来顶替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这样的城主你们要说他好,那梁谋真的不知他好在哪里。”
“对,那天曾城主,却是无缘无故的说小人是杀人凶手,说我右眼长了白翳就是杀人凶手,二话不说就绑了我去见大司马。”
“还是大司马分辨我不是真正的凶手,放了我出来,否则末河城里就多了一条冤魂了。”那个羸弱眼睛也长白翳的男子说。
“通敌是大罪,不是百姓的三言两语本司马就可以饶曾庆不死的。”
“试想一下,如果曾庆的计谋得逞,末河被羽国占领,羽国虽大,但是和齧齿国相邻,是为蛮夷国家。”
“你们已经受蛮夷侵扰一年多了,难道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吗?”
“一旦被羽国占领,我们末河的百姓比现在更痛苦万倍,奸淫都算轻,死人会将是常有的事情。”梁思宽向下面的人徇声说到。
他们听候,便就慢慢的安静了。
“今日市曹之上,本司马要将这七名罪大恶极的犯人斩示众。”
随着闸刀响了七声,七颗头颅滚地,头颅下还~咕咕噜噜~的往外冒血水。
蒙眼,惊叫,吓傻,吓尿……的都有。
士兵用褐色布袋装了头颅,大声吩咐亲人前来认尸。
一切完毕后,清理地上的血迹。
晓娘得知曾庆死后,悲伤万分,还未足月提前分娩了。
曾庆和晓娘虽然是老夫少妻,晓娘对曾庆却是用了感情在里面的,且曾庆对晓娘也是极好的。
“哇~的一声晓娘的孩子呱呱落地的。”
“稳婆,把孩子抱过来我看看,想是我也活不了多久了。”
“是个男孩子。”稳婆说。
“是男是女都是我的,我一样疼爱。”晓娘保住刚生下的孩子哭个不停。
“大司马,曾庆的二房提前产了,身体虚弱。”
“让她把自己的身体养好再说吧。”梁思宽说。
“是的,大司马。”
晓娘的营帐是被单独隔开的,外面有几个士兵把手。
过了几日晓娘自己在心里把事情的前后顺序理的通顺了,方才悟出是大娘子陷害了她,先是把那块石头交给她,让他自己去找左大人,而大娘子自己却不去,也不让她再大司马面前多说。
晓娘想找机会给梁思宽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奈何梁思宽认为证据确凿,只是让她在军营中养好身体,并不让她出来。
她看自己怀里孩子那么可爱,初为人母的她绝对不愿意就这么死去,求生的意志越来越强烈。
“让我出去,我要找大司马,我是冤枉的,是大娘子害了我。”晓娘不断地呼喊。
“你出去找左大人,是河贵领亲自跟踪的,这没有假,你能出去,这是大司马吩咐的,让你把身体养好,再奶几日孩子已是对你极大的恩德了。”守她的士兵说。
如此三番五次不见成效,晓娘灰心丧气。
一日,士兵照常送去饭菜,士兵听见营帐“碰”的响了一声,
进去一看,晓娘将盛菜的盘子打碎。
“你要做什么?”士兵问。
晓娘将打碎的盘子捡起一块,照着自己的静脉就划了一道口子。
“让我去见大司马,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晓娘我真的是冤枉的,求你们了,为我通传一声,求求你们了。”晓娘声嘶力竭的喊。
“快过去夺了她手里的凶器,不要让她自杀死了。”
说话间士兵就已经一下扑倒晓娘,把她手中的瓷片抢了过去。
“她手腕上还在冒血,怎么办。”
“我去找军医来,你看好她。”士兵说。
“你就是这样也见不到大司马的,反正脖子上要多一刀口子的,没必要在自己的手腕处再添一道口子。”
“我们是不会帮你通传大司马的,因为这件事是大司马亲口定下的,我们小士兵是不能更改的。”
晓娘听后绝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