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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月,你又欺负尹桂了?你怎么总像长不大的孩子,老是跟妹妹抢东西,嫉妒心别太强啊。”
发小白夜竹愤怒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经过我身边时,他阴戾打掉我的手鼓,转而心疼拉起尹桂安慰,一字一句都在指责我。
“尹月,快跟尹桂道歉!”
我气笑了。
“你不是去上厕所了?什么都不知道就认定是我欺负她。”
白夜竹轻嗤∶“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你一身千金小姐的脾气,娇纵任性,而桂乖巧可爱,怎么可能会欺负你。”
我苦笑,果然又是这样理所应当的话。
我和尹桂是双胞胎,两岁那年,她走丢,十五岁这年,找回了尹桂。尹桂回来后,我们一家都竭尽全力弥补她,有求必应,而陪我一起长大的白夜竹更是宠尹桂入骨。
我并不嫉妒,反而担起姐姐的责任,更加努力照顾尹桂。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忘记了我,只记得尹桂,只要尹桂掉眼泪,就是我嫉妒心强欺负她。
委屈难过是有的,可我到底没有说什么。
然而死过一次了,我接受了,他们永远只会选择尹桂,既然如此,我也不要他们了。
我捡起手鼓,继续练习。
然而,有人总是不想放过我,白夜竹听了尹桂的解释,语气不容拒绝∶“你替桂去送药,快点!”
上一世,我都没发觉,为什么尹桂非要我去送药,后来又为何在警局上说那些加重我嫌疑的话语?
难道,闺蜜的死与尹桂有关?
我打了一个寒颤。
余光瞥了一眼尹桂,她眼睛提溜转动,神情紧张的盯着门口,就好像门口外面盘踞着什么怪物。
想到什么,我抓起手机,几分钟前给闺蜜发送的消息还没得到回复。
难道说,闺蜜这个时候已经出事了?
而尹桂支走我,既是让我成为见到闺蜜的最后一个人,又是制造我不在场的证明?
可惜闺蜜的尸检报告没出来,死亡时间还没有确定,我就已经死了。
我压下震骇,不客气把药摔在白夜竹脸上。
“在场最应该去的人是你,沫沫是你未婚妻,眼下有现成过二人世界的机会,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闻言,白夜竹神情僵硬,他转头看向尹桂,尹桂眼眶立马红了。
前世我只顾着打鼓,竟然没察觉到这俩人的暧昧。
难道,他们早就勾搭在一起,是他们合力谋杀了闺蜜?
想到这,我大力甩过去手鼓,精准击打中白夜竹的眼睛。
”我练打鼓,谁再烦我,别怪我翻脸!”
白夜竹吃痛一声,铁青着脸想动手,但他咬牙忍下了。因为他小跟我玩到大,熟知我发怒起来的狠厉。
尹桂也是第一次见我黑脸,她不敢怒,咬着下唇哭泣。
白夜竹见状,顾不得自己还疼,嬉皮笑脸做鬼脸逗尹桂笑。
我不想被恶心,背过身继续打鼓。
很快,尹桂破涕而笑,不多时,俩人又继续暧昧打闹,似乎完全忘记送药这件事。
惦记着闺蜜,我出口提醒∶“白夜竹,你这个未婚夫怎么当的,还不去送药?行,我给沫沫打电话告状。”
“不行!”尹桂嗓音尖锐道。
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她已经夺下我的手机,似乎生怕我给闺蜜打电话。
“姐,还是别打扰沫姐姐了,我替竹哥哥去送药吧。”
尹桂惨白着脸出门,脚步慌乱急切,哪里是刚才虚弱的模样,片刻就消失在门口。
白夜竹瞪我一眼,急匆匆跟上去。
若说刚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闺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