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沈辞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毕竟他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沈辞也没有不相信。现在就是单纯的在生气。
良久,傅砚观叹了口气,道:“小辞,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就泄出来。今天这件事是我的疏忽。”
沈辞没应。
他盯着窗外,任由傅砚观怎么盯着他看也没回头。
车内氛围越来越诡异,直到外面开始掉雨点。细小的雨滴还不足以让人撑起伞,但被风吹到车窗上后,还是密密麻麻的阻挡了视线。
傅砚观早在沈辞不理他时就闭了嘴,但目光依旧落在沈辞身上。许是这人莫名带着几分委屈的脸让沈辞有些心软。
在雨逐渐变大后,两人稍微破了些冰。
林慕目的很清晰,在药量上下的格外的大。而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清醒的做完这些,只能说傅砚观的毅力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
但有毅力和身体会有反应并不冲突。沈辞看着依然挺立的地方,觉得要是在不帮忙,可能这人就要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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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上车里,两人还是有些奇怪。挡板并没有升起,依旧隔绝着前后。
沈辞用纸巾擦着手,又淡定的清理车内的痕迹。
自从和傅砚观在一起后,沈辞现自己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他瞥了眼傅砚观,见男人一脸餍足的靠着车座,忍不住道:“别以为这就完了,回去洗澡,不用十遍沐浴露不许出来。”
这点傅砚观自然不会反驳,他比谁都觉得脏,在没洗澡前他连沈辞都不想碰,所以刚才他们也只是奔着缓解的目的去做这些事,全程连亲吻都没有。
只是他还是从沈辞的话中品出一丝别的意思。
“已经这么晚了,你不跟我回家吗?”
他依稀记得,沈辞说他还有事要忙。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滴拍打着窗户。
沈辞将纸巾团成团攥在手里,无奈的说了贺子渊的事情。
傅砚观也没想到贺子渊会和他二叔扯上关系,但他对贺子渊并不感兴趣,也不想掺和进去。
“贺子渊去二叔那也好,不会给你添麻烦了,也能磨磨性子。”
“你想去照顾他,也没必要去公寓,把人接家里去吧。我请家庭医生过来。”
“不用。”沈辞果断拒绝,道,“这几天我在公寓住。”
傅砚观皱眉:“小辞,你要跟我分居?”
沈辞抬眼:“不行吗?”
傅砚观:“……”
这个时候哪还有行不行,不管是有没有碰林慕,他在这件事上都理亏。
车子最终还是在公寓前停下,沈辞拒绝了傅砚观要送他上楼的请求,直接将人打回去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
也许就是单纯的占有欲在作祟,他将傅砚观当成他的私有物,别人一但染指他就浑身不适。
到楼上时,贺子渊已经睡着了,赵阳守在床边,正无聊的盯着贺子渊的睫毛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