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亭沉默着。
温星辰见他沉默,以为他是忌惮,毕竟与箫盛已经输了,能否赢得拓跋慕渊,事关国事。
心理压力还是很大的。
且这会儿的陈敬亭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少年,还非是十年后的出事独断的摄政王呢。
“你不用担心比赛输赢,长远侯府不是谁想进就能进来的。”
长远侯府的护卫,还是极好的。
温星辰有着绝世的美貌,京城纨绔有想一睹芳容的人不在少数,他们曾经试图潜入长远侯府,但无一人能闯入长远侯府。
“公主,你是如何得知卢家便是前朝的大将军王的后裔的?”
温星辰伸手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太大声。
“卢家还不适合参与进来,敬亭哥哥,慎言。”
“那公主告诉臣,您是如何得知的?”
温星辰道:“梦见的。”
陈敬亭:“臣不是拓跋慕渊,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
温星辰轻笑出声。
她微微倾身,与之贴近。他看到她长长的睫毛宛若蝴蝶飞舞一般,轻轻地眨着。
“敬亭哥哥,那你告诉我,你喜欢本公主吗?”
臣敬亭:转移话题?
“公主若是不想说便罢了。”
“本公主想说呢,不过是本公主想先听敬亭哥哥说呢?”
温星辰那双眼仿若作乱一般,搅乱他的心房。
他知晓自己不能留下来,不然定然会丢盔弃甲。
陈敬亭起身,道:“臣今日出门,是为了买喜糖,去晚了,怕是要关门了。”
“喜糖?长远侯府也要定喜糖,本公主随你一起吧。”
陈敬亭阻拦道:“公主在马车上等着,臣去整。”
“不,本公主就要跟你一起。”
“公主,您还是回去设置一下机关陷阱吧,免得轻易被拓跋慕渊给劫持走了。”
温星辰看着他仓皇而走的身影,嘴角眯着。
“等成婚那日,本公主看你还怎么逃。”
陈敬亭离开,先去给卢家报信,那卢家的兵书,日后莫要再提及。
华阳公主既然认领了,那么兵书再也与卢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温星辰此举是为了保护卢家。
驿站
拓跋慕渊回去不多久,就接到温星辰送来的信,华阳公主被劫持,速速营救。
拓跋慕渊看着信,觉得很有意思。
槌也好奇地问道:“主子,您说华阳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
拓跋慕渊笑着摇头。
他并不想。
“你说她真的有孙子兵法吗?”
槌也摇头。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怎么会轻易给咱们?”
一本卢家兵书就能让他费尽心思。
可是这些东西,对于华阳公主来说,并非什么贵重玩意。
“她说,懂兵书的人,并非会用计谋,真正的打仗,非纸上谈兵。”
兵法也,诡也。
“她说卢家的兵法是她做梦梦见的。有意思,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槌也道:“属下倒是觉得,华阳公主在护着晋王殿下。”
“此话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