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宁奉哲方去,顾孟祯亲往偏殿,与贤弟相见。
闻听脚步声,方之玄连忙放下手中点心,起身迎接。
“恭迎皇兄。”
“皇兄派人传唤即可,安得亲自来见,岂不折煞臣弟?”
顾孟祯柔语敬辞,宠爱无限。
“犬子无状,冲撞贤弟,愚兄心实内疚,故来奉请。”
方之玄目盈一抹幸福。
“你我兄弟之间,皇兄何必这般客气?”
“小辈孩子,童言无忌,埋怨叔父几句,这没什么,臣弟闻过则喜,不会放在心上。”
闻知贤弟高义,顾孟祯一腔自豪,由心而生。
“奉哲如若有你一半明理,朕心慰之。”
方之玄低眸浅笑。
“皇兄谬赞,臣弟德薄,不敢睥较皇兄爱子。”
他愉色依然,犹似窗外,雪照月光。
“请问皇兄,留下臣弟,有何吩咐?”
顾孟祯郑重面色。
“朕随你出宫,去看瑞儿。”
“奉哲上交的证据,中有提到,汤族如何配合星象,做出祸事。”
他手持几页纸张,指出线索,以示贤弟。
“我们一同斟酌商量,试从其中,找出救治瑞儿之法。”
方之玄云霞和悦,怡颜诉知。
“皇兄请勿忧虑。”
“方才,夫人传来消息,言道,瑞儿已然无事。”
顾孟祯一惊一喜,不明所以。
“不知弟媳,用了什么方法?”
方之玄先搀扶顾孟祯入座,继而,坐于一侧。
“夫人彻查全府,找出汤族线人,从他口中问得解药。”
庄瑞本就无恙,所谓太医、名医诊治,只是他们的梦境幻象。
方之玄曾向方霖皓,讨教银针用药、致人梦幻的医理,习练多年,早已纯熟。
顾孟祯一无所知,唯是赞赏。
“贤弟媳,果然冰雪聪明。”
“你的眼光不错,得此贤妻,实乃我庄门之幸。”
方之玄扬笑惭愧。
“多谢皇兄赞许。”
这时,冷谐匆匆赶回皇宫,禀知汤府变故。
顾孟祯猛地一惊,擎掌万钧,重落扶手之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