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晚同情的看了孟佳茹一眼:“以前,青雪哥总是去庄子里看我,我只当他是怜惜我,替阿姐照拂我。一个郎君,刚入门就替妻主关照乡下的庶妹,现在想来,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关照,是不是,青雪?”
“这方绣着枫叶的云锦帕,是璟丽的吧,这是沈府双生子的帕子。男子闺阁之物如何能外流?孟璟丽和沈府联姻之人,便是沈府双生子的哥哥,我有没有说错?”
孟月晚直直看向廊下的孟璟丽,这两人,早有苟且,她就说为何第一次在沈府看见孟璟丽会有熟悉之感。
记忆里这人给曹青雪送过风筝,“孟月晚”不小心弄坏了,那是唯一一次曹青雪打了她一巴掌。
可是“孟月晚”并没有记恨,反而和绿芙想了很多法子补好了那只风筝,只是他再也没有看一眼。
曹青雪彻底慌了:“不关她的事,是我捡的,这帕子是我在掌柜的柜脚处捡的。对不住,我不知道是……是你家夫郎给你准备的……这就还给你……”
他弯着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大把蓖麻子极快的吞了下去,蓖麻子不小,噎得他直翻白眼,还在吞。
柳相昱急忙上前,一掌过去也只吐出几粒,他还在捡起来往嘴里塞。
柳相昱摇头,蓖麻子两颗就能毒死一个成年人,这一把,回力无天。
地上的曹青雪已经肌肉抽搐,呼吸困难,片刻脸上就成青灰色。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被孟月晚捂住小脑袋的娇娇,没了呼吸。
孟璟丽这才走过来,捡起地上的云锦帕子,拍了拍灰,小心的放进怀里:“就说沈公子给的信物不见了,叫我找了一早上,太奶的家务事处理完了?我这帕子是要收回来的。”
掌柜的也吓得连连后退:“是他叫我这么说的,不关我的事啊。”
孟佳茹阴狠地看着孟璟丽:“原来是你!这贱人,早几年就不安分,后头怀了孩子没两天就小产了,我将他拘在院子里……还偷摸往庄子了跑……我暗处查了许久没找到人……竟然是你……”
“对了,娇娇……娇娇是不是你的种?是女人就别当缩头乌龟,你这个孬种!”
孟璟丽笑得极其张扬:“这位太奶可不要空口白牙的冤枉人。啧,做你的夫郎真是可怜,人都死了还兜了一头脏水。要是我,也跟你过不下去,是不是?”
孟佳茹气得要冲上去揍人,被小五拽着重新套了锁链。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孟璟丽是这件事的主导者,但死无对证,只要她矢口否认,确实拿她没有办法。
族长也后悔了:“要不,我们还是跟着大将军一块儿走吧,一族人分开来也不像话。”
孟璟丽邪肆笑道:“现在可晚了,当初族长和族老们可都是画了押的,二皇女可不喜欢出尔反尔之辈的。时候不早了,拔步吧。太奶,你们且慢慢来,家事处理干净了再上路。”
沈家的人都走了,加上官差,她们也只有三百多人了,还有不少伤患。马车是一辆也没有了,驿站里唯一的两匹老马,还让沈长安骑走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孟璟丽后面的路,走不完的。
娇娇总归是无辜的,现在他还什么都不懂,跟着孟临之和哥哥姐姐们,一下子就哄好了。
后面娇娇闹着要阿父时,谁又能还他一个阿父呢?
真不知道曹青雪图什么。
实在让人唏嘘不已。
秦池佑把自己的帕子拿出来,在指尖转了个圈:“晚晚,你在沈府倒是滋润,连闺阁里男儿家的帕子都一清二楚,莫不是还有我们不知道的郎君佳人。”
孟月晚尴尬一笑:“白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