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时哲的低笑隔着钻进禇葳耳朵里,性感低沉,让禇葳羡慕。
“原来你洗澡的时候在想我啊。”
羡慕结束,禇葳缄默,还?能这样理?解?
崔时哲点燃蜡烛,烛火悠悠一晃,继而出橘红色的火光,照亮崔时哲所在一角。
崔时哲又拿着蜡烛走过来,他的影子在墙壁上像怪物一样放大、撕扯,而蜡烛被他好好护在掌心,一直停在禇葳旁边,立在床头柜的古铜桌面上。
“不能这么睡,你头还?湿着。”崔时哲拿起早就搭在左臂上的干毛巾,不等禇葳说话就掀开?被子。
“不用,别管我。”他这么睡了十几年?也没出问题。
崔时哲:“不行。”
出乎禇葳意料,之前他俩对峙,崔时哲总会让步,这次不一样,他分外固执。
力气大到禇葳难以想象,坚实有?力的臂膀像捞雏鸟那样把禇葳捞进自己怀里,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
直到金被有?力又温柔的力量擦拭,禇葳都还?没反应过来,合着以前都是崔世哲让他,他的双开?门肩膀不是装饰品,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体?格。
禇葳脸上的惊愕太明?显,崔时哲的嘴角隐在黑暗里微微勾了一下。
不装妥协,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亲亲?面子都是虚的,亲亲比它?重要。
不过他被禇葳俘虏都是真的,他的演技没那么好,若非真心痴迷,也不会这样。
禇葳越想越不对劲,俊秀的眉毛蹙在一起,快要拧成一股绳,右手无知觉攥住崔时哲的浴巾,反复摩挲。
崔时哲:可?爱。
赶在禇葳生气和他闹之前,崔时哲道:“哪有?,都是你让我。”
禇葳的眉蹙得更深,抬头看了崔时哲一眼。
“怎么了,我把你弄疼了?那我轻点。”崔时哲也看着他,棕黑色的眼睛像蜜糖一样,诱惑着人往里跳、往里跳,跳入他精心准备的陷阱。
“没有?,很舒服。”是他从来都没有?过的舒服,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不能湿着头睡觉,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会有?人帮忙擦头。
褚葳沉默了下懒得计较,反正这人和他说的一样,永远都不会伤害他。
头被不轻不重地按,困意渐渐袭击上褚葳的心,他迷蒙地闭上眼,一觉到天?亮。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梦里都是雷声,他逃也逃不掉。
也没睡安稳,还?梦到自己被一条大章鱼缠住,任凭他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就连伸腿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很费劲,全身的骨头被抽走又灌上铅,重得他都抬不起来。
梦里雷声阵阵,大得能把褚葳的耳膜震破。
温度也越来越热、越来越热,褚葳终于睁开?眼,满脸的汗。
他哪遇到什么章鱼,分明?是遇到了变态。
崔时哲像一条八爪鱼那样抱着他,就连胸膛前横着条胳膊,力气大到要把褚葳揉进骨髓里。
更过分的,崔时哲的长腿直直卡进褚葳腿弯里,让他动弹不得。
“你醒了。”崔时哲贴在褚葳的耳边,带有?成年?男性刚醒来时的喑哑。
离得太近,崔时哲的头扎进褚葳的脖子里,让他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微痒。
“你怎么全身都是痒痒肉,敏感的还?没碰就躲。”
属于另一个男人湿热的气息洒在褚葳的脖子上,他听见崔时哲这么说:“嘴巴是,脚也是,连脖子以下不能写?的都……”
褚葳愤而转身捏住崔时哲的嘴,“闭嘴,不许再说了,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