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顶着脑袋往他身上一砸,又拱了拱,不用担心站不稳摔倒,盛云客会支撑着他。
“我着急嘛,来恐吓他,烦死了,真想把古代十八种酷刑用在他身上。”
“好,我们给他换个地方。”
“哇。”
他其实就随便说说。
里面的白源听到他们说话,验证自己猜想似的说:“盛总,真可惜了,我们差点就能成为一家人。”
白挽:“做你的梦!”
他拉着盛云客走,不让他白源疯言疯语。
白源的声音从病房穿透出来,“要不是你当初帮了我,小挽也不会想不开了。”
盛云客:“什么?”
白挽急了,“你别听他胡说!他有病啊!”
盛云客推开病房门。
正对上白源没收回去的笑,恰到好处露出几分惊讶。
“真不记得了?”
白挽破口大骂:“你是不是有精神病啊?干脆你也别住医院了,我看精神病院才是你最后的归宿!”
他的威胁白源不给反应,反而望着盛云客笑。
“他外婆去世后,你为了让小挽开心,给白家拨了一笔资金救我于水火,小挽得知后,当晚就自杀了,你真忘了?”
盛云客握住白挽的手收紧。
他明显的神情动荡白源似是觉得有趣,回忆道:“啊,我记得是吞了半瓶安眠药,还把屋里煤气打开了,要不是邻居家的狗乱叫,再晚一分钟……你们的结局,可不好说。”
白挽确定他疯了。
盛云客却在听到这些话后,记忆如开闸泄洪般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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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他下飞机就连夜赶到白挽所在医院。
此时已过凌晨。
病房静悄悄的,助理和收到消息赶来的江燎守着。
白挽抢救回来,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盛云客匆匆赶到后,另外两个人出去,江燎红着眼想说话,又闭上,出去轻轻带上门。
他放慢脚步,在接触到尚有呼吸的白挽后,心底狂涌的情绪才稍稍安定下来。
白挽的手被人握住,他睁开眼,微微侧头,看见病床旁眼里布满红血丝的俊美男人,眼睛很轻地眨了下。
“我看到你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在飞机上没接到。”盛云客说。
白挽轻声回应:“嗯。”
盛云客再说话,嗓音已经嘶哑:“你给我打电话想说什么?是要和我告别?”
白挽想了想:“不是,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和我说说话后呢?就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