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我很喜欢。”
沈言无语地把头转过去。
神经病。
这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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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最终停在靠近港口的酒店,红蓝两色的霓虹灯勾勒出大楼轮廓,夜晚反而成了这些不眠不休的机械的点缀。
法尔森送去维修,布雷兹和瓦伦他们被阮知闲安排在了另一家酒店,
很贴心地说哥很累,怕他们打扰他休息。
本来和沈言订了一间,被沈言不容置喙地撵了出去,只好去四十三层住。
沈言在酒店浴缸里泡澡,终端投影里放着今年上映的电影。
挺老套的剧情,英雄在一区人的支持下拯救世界,最后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也成为神秘的一区一员,享受全部的荣耀和永生。
沈言打了个哈欠,剧情平滑地掠过大脑没留半点痕迹,最后只记得荧幕上的所有人都够帅都美,简直是理想中的完人。
沈言手指泡得皱,懒洋洋地从浴缸里起来,困意席卷大脑。
法尔森其实挺适合演戏,一节更比六节强。
他要是上岗,不少演员得失业。
连布雷兹这么聪明的人都能骗过去,真以为他是常年不见的继父勃森。
正常莫比乌斯,怎么可能正大光明地和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家主作对。
也不可能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玩具那么执着。
后来估计有阮知闲在其中调和,不然法尔森很可能骗得布雷兹道心不稳,和莫比乌斯家族一起在大火中焚烧。
沈言都能想到法尔森的话术。
什么你也是莫比乌斯,你也是肮脏的罪人,没人喜欢你的原因是你骨子里就留着肮脏扭曲的血,跟在你身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你保护不了任何人。
这也是布雷兹和他住一起时,内心最深层的忧虑。
也许真该谢谢阮知闲。
还好布雷兹没事。
沈言找了部轻喜剧当催眠曲,在胡思乱想地睡去。
第二天是被爆炸声弄醒的。
嘈杂的人声并着脚步声在走廊上穿梭,用力拍击门板的动静大的像隔壁装修。
沈言勉强支起眼皮,看了眼昨天忘了摘的终端的时间。
六点半。
哪个势力,太勤奋了吧。
沈言慢吞吞地穿好衣服,站在门前等了一会儿,看外面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并且传来了门锁被鼓捣的声音,叹了口气,开门。
“有事吗?”
门口是两个遮住了脸的男人,裸露的皮肤上有莲花和章鱼纹样的纹身,手上拿着专业开锁的道具,猝不及防和沈言面对面,两人都愣了一下。
左边的瘦子看沈言的态度平静到诡异,忍不住问,“你看不出来我们俩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