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暗骂,连忙把门关上。
外面有个怪物,形状类似海螺,从洞口伸出数百条用以移动、攻击的触手,影影绰绰的一眼,大概能看到那触手大多数都有婴儿手臂那么粗。
很大,大得极具压迫感,壳壳顶着天花板,行动度不快,堪称闲庭信步地往他这个方向行动。
从哪弄来的这么丑的生物实验体。
沈言看了眼时间,从他离开到现在过了不过十五分钟。
酷姐把人惹翻了,拿这玩意震慑一下?
问问。
沈言视线下移,移到地面瘫坐着的老实人身上,他还在哭,哭得浑身抖,抱着头一个劲地喃喃自己要回家。
沈言冷眼看他,欣赏了一会ooc版阮知闲,把这幅狼狈愚蠢的样子记得死死的,这才赤着脚走过去。
“冷静点,那怪物走了。”沈言不远不近地安慰道:“再哭,说不定人家嫌烦,回头从门缝钻进来给你吃了。”
老实人的哭声戛然而止,红着一双眼睛看沈言。
沈言坐床上,看着跪坐在地的老实人,姿态很放松道:“认识认识呗,你叫什么?”
“阮知闲。”
沈言皮笑肉不笑:“好巧,我有个判了死刑刚死没多长时间的弟弟也叫这个。”
老实人揉揉眼睛,声音带着点哭过后的沙哑,“节哀。”顿了下,又挺好奇地看了沈言一眼,“你呢?”
沈言:“我改名以后叫阮知耻,爸妈希望我别像弟弟一样,丢人现眼。”
老实人好像全然察觉不出沈言的恶意和阴阳怪气,认真道,“对不起,但是我觉得你爸妈有点过分,你作为独立个体,不应该让另一个人的过错成为伴随终生的名字。”
沈言:“……”
你还共情上了。
沈言本来是想给自己放假远离阮知闲,没想到都躲到这儿了,他还能跟鬼似的追上来。
装老实人倒是装的挺像。
跟他学的吗?
刚来那会儿,他的人设就是痴汉老实人。
这马甲他不要了,还让他给披上了。
沈言笑了声,猝不及防地踢了老实人一脚。
这一脚半点没留力,直直踹在他小腹处。
老实人反应不及,捂着肚子错愕地看他,刚说了个“你”,又被一脚踹了回去。
老实人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一直被沈言踢到墙角。
从始至终都没有还手。
他畏惧地望着沈言,连求饶都不敢了。
沈言轻笑,用金墨勾勒出神秘纹路的足,踩在他的胸口,缓慢施力。
老实人喘不过气,轻手轻脚地攥住沈言的脚踝,唯唯诺诺道:“哥,别踩了,疼。”
沈言于是换了个地方。
“装。”沈言的脚底被有些粗糙的布料硌着,比粗糙更鲜明的是顶起的热度,他意有所指地稍微用了点力气,居高临下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