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沈兰瑶怎么也不会想到那些百姓会背刺自己,但她向来聪慧,从萧北栀不语的神色中已将其中利害猜想了个清楚。
她攥紧拳头,在心中自嘲:“沈兰瑶,这就是笑话,你当时若移开目光,怎么会有此时之祸?”
“下次,别再做这么蠢的事了。赌人性之恶也别赌人性之善!”
萧北栀神色微动,他是相信沈兰瑶的。
“沈兰瑶,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并没有答复李震旦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沈兰瑶看。
沈兰瑶眸子里的光彩黯淡下去,轻声道:“我为救人才杀人,所救之人都不愿意替我作证,我还有何话可说?”
“大敌当前,将军依法处置便是。”
她想到进来时看到的那些伤兵,那些痛苦的哀嚎和残缺的肢体,一幕幕刺痛着她的眼睛。
外公曾说,有国才有家。
她不懂带兵打仗,但是知道军心的重要,古门关的重要。
古门关不能破,军心也不能散。
沈兰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她垂下眸子双膝慢慢跪在萧北栀跟前,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帘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李震旦冷笑三声:“好好好,既然你已认罪,老夫这就杀了你给我儿偿命!”
说着,李震旦抽出了腰间的佩剑阔步向沈兰瑶走去,萧北栀觉察到他的动向,拔剑出鞘,精准地插在了距离沈兰瑶半米处,挡住了李震旦前进的脚步。
众人均是一惊,纷纷看向萧北栀。
萧北栀睨了沈兰瑶一眼,眸底夹杂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气她该争时不争。
“李副将,此女乃是国公府性情最为诚实之人,做事向来进退有常,不曾做出过半点出格之举。”
此前,萧北栀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也会有信口胡说的一日。
沈兰瑶没想到萧北栀会这样说自己,颇感吃惊。
李震旦诧异一瞬,脸上瞬间起了阴云。
“将军是想包庇此女?”
萧北栀站了起来,面无表情:“她于我祖母有恩,此事本将军实属难办,况且大敌当前,不宜再添杀戮,便让她悬挂在营帐外三日,以示惩戒吧。”
这样冷的天,吊在外面莫说是三日,便是一日都能冻死人了。
听言,沈兰瑶收回视线咬牙切齿地暗骂:“浑蛋,要杀便杀,想出这种法子来也不怕天打雷劈!”
李震旦思忖一瞬,凶狠地盯着沈兰瑶咬牙切齿道:“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了她?我还要在她身上割上几刀方能解恨!”
沈兰瑶不由的冷汗涔涔,看向萧北栀想求个快死。却没想到萧北栀冷声回绝了:“李副将,李木的为人如何我也有所耳闻,我已给了你最大的颜面,你不要得寸进尺。”
萧北栀冷声说着,周身的气势令众人都是心头一颤。
李震旦再豪横,在这位天之骄子面前也只能低下头,怨愤的应一声好。
萧北栀不再言语,扭头看向了齐海和张山。
“将她带下去。”
齐海和张山没有动,双方对视一眼犹豫着看向萧北栀。
就在这时,一士卒从外跑了进来。
“将军!有两个小孩子在营帐外哭闹着不走,说有大事要告诉您,是否将他们赶走?”
小孩?
萧北栀犹豫一瞬,点了点头:“先将他们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