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偲打断了:“够了!”她冷着脸厉声说?道?:“还嫌不够丢人?吗?”
听到自己妹妹的训斥,王军的脸气得涨红。
他现在身上有?好几个部位都在暗暗作疼,像是被针狠狠扎过?一样,而且最后那一下,那小子直接踢到了他重点部位,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被废掉了,要不是顾忌着男人?那点颜面,他也不会硬生生忍下没啃声。
而他的小妹,竟然还在这个时候呵斥他!
王军越想越气不过?:“王偲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你怎么这么。”后面的话?在他看到王偲彻底黑下的脸色后,瞬间禁了音。
下一秒,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他深吸了一口气,态度立马就变了样,带着讨好的说?道?:“小妹,这小子正面打不过?我,很明显是在故意使诈,你知道?我的实力,我怎么可能输给他,刚刚那一局不算。”
王偲闻言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王军,又?看了一眼赵嘉言,嘴唇微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四个裁决人?互相对视一眼,也没有?宣布结果。
其他参赛者看到这一幕,觉得心凉和悲哀的同时,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在末世爆发前的和平社会,就不存在真正绝对的公?平。更不用说?是在秩序崩塌的末世。
王军的这一番话?,甚至没有?刻意掩藏,就这么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无所顾虑的说?了出来,根本无所谓他们这些参赛者知道?与?否。
因为现实往往就是这么残酷,他们就算知道?也无法改变什么,没有?足够的实力,就不存在任何话?语权,他们唯一能做到,只有?闷着声接受这种不公?平。
王军见自己的妹妹没有?出声,立马就意识到事情还有?轴转的余地。
他了解自己的小妹,知道?什么样的态度更能让自己妹妹心软,当即就放软语气:“小妹,你只有?我这么一个大哥了,你知道?列车最底层的环境有?多差,你忍心我看我住在那种背都打不直的地方吗。”
擂台上的赵嘉言听到这句话?,默默看了看王军的身高。
矮冬瓜一个,哪里会打不直。
作为当事人?,他此?刻反而一点都不担心,即便?最后的结果不如人?意。
要说?为什么。
赵嘉言看向了一眼柳青栀所在的方向。
或许是因为他本能的觉得,如果这场对决被推翻从来。
柳青栀绝对会出手。
而只有?柳青栀一出手,所有?的困难似乎都能解决。他就是那么坚定的相信着,柳青栀能打赢所有?人?。
即使列车的二层和三层住着很多觉醒者,这些觉醒者可能不仅实力不俗,还有?很多枪支弹药这类热武器。
但他就是盲目的觉得,就算这些人?通通加起来,也抵不过?柳青栀。
而事实上,赵嘉言的直觉还真没有?一点错。
如果结果不如意,柳青栀确实是打算直接动手。
既然规则能因为强者所延伸出的特权而随意改变,那就直接暴力镇压好了。
不过?,最后到底是没有?轮到柳青栀出手。
因为就在王偲准备让这场进?阶赛再重来一次的时候,监控摄像头?这边响起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或许我们该给擂台上的胜利者一点掌声?”
此?时,站在擂台上的人?就只有?赵嘉言,这样的一句话?,无疑是对这场进?阶赛的胜负结果进?行总结。
在场的参赛者们和一些旁观者们虽然没有?听过?这道?声音,却知道?唯有?住在第三层的监管者,才?能随意进?到休闲车厢,才?能在那节车厢里通过?里面的监控连通这里。
所以这说?话?的人?,一定是四个监管者其中之一。
而在NR列车上,监管者这三个字,本身就代表着绝对的权利与?地位。
原本想要讨好王偲的那个雀斑脸,此?刻反而成了反应最快的人?,他当即就抬起手,挥向赵嘉言,宣判了他就是这场进?阶赛的获胜者。
其他三人?的反应要慢一些,不过?也很快做出了自己这一票宣判。
监管者亲自表面态度。
代表着事情没有?任何轴转的可能。
王军站在擂台外,双手死死撑着擂台边缘,脸色发白而惨淡。他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牙尖发颤,额头?上更是冒出大把大把的冷汗。
腿间的那股巨痛越来越明显,然而此?刻,他却已经?顾不得了。整个人?傻怔怔着,似乎还没有?从这个结果中回过?神来。
直到几十秒过?去了,一句活该突然这两个字从参赛席那边传来之后,他才?猛地反应过?来,立刻看向自己的小妹,试图做最后的祈求:“小妹我。”
而王偲,却看也没看他,皱着眉一言不发的走了。
看到这一幕,王军最后一丝希望也破裂了。
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双腿发抖,像一个狼狈又?滑稽的小丑。
至于一开始还很得意的杜天雨和杜天鸿这两姐弟,此?时也面露怔然,唇色发白,浑身不停冒着虚汗。
他们以往就是靠着王军在一些幸存者之间作威作福,现在王军在轮换赛输了,被降到了最底层,他们也绝对不会好过?。
王军平时心情好的时候很好说?话?,心情差的时候,绝对会死命折磨他们,以此?来发泄今天这份屈辱。
想到这,两姐弟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巨大的悔意像决堤的洪水顷刻间淹没他们的脑海。
两人?不禁同时看向了柳青栀所在的方向。
心底发酸,又?怨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