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季先生,祁小姐的房间要打扫时一直敲不开,里面被反锁了……”
电话那端是宝格丽酒店的前台。
“我马上过去。”季霆秋起身。
丛榕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连忙拿被子遮住自己。
她看着男人挂断电话后没有一丝犹疑地离开。
甚至都没有回头和她说一句话。
仿佛她是空气一般。
方才,惊喜于自己是他第一个女人,不是祁钰。
这才几分钟,黄粱一梦。
“丛榕,还未开始赌你就输了”
她用双手随意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起身下床收拾行李。
华安月没有苏醒之前,
她回季家住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
丛榕给肖雅打了一通电话,明日回去上班。
据肖雅电话里讲,季氏已经通知了星河广场的招标复试时间。
这是她在离开青城之前最想做到的一件事,
拿到招标,盘活工作室。
几分钟后,她的手机再次响起。
丛榕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深吸一口气后接起电话,
“喂,费尔曼先生,您好。”
“好的,我答应您,等我将青城这边的事情处理完后,就去英国与您会合。”
挂断电话后,她的眼眶湿润了大片,胸中布满苦涩。
现实的无力感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离开。
宝格丽酒店顶楼,
季霆秋到达后直接找酒店要工具将门给撬开。
门开后,房间内一片凌乱,刺鼻的酒味呛得人想咳嗽。
满地的纸团碎屑,似乎都是祁钰自己手写的又撕碎。
他弯腰捡起一团纸,上面简短的几个字让他瞳孔微微紧缩。
季霆秋心疼地将浴缸里醺醉的祁钰抱起。
她的眼角留着干涸的泪痕,嘴角都是向下撇的。
他该死!
他忽略了祁钰太多。
因为她一直要强才没有将心中的委屈说出来。
而他沉迷在与丛榕的暗生情愫中,差一点变成季峥那样的喜新厌旧的负心汉。
祁钰不可以成为下一个母亲,
她的十年青春都浪费在等待他。
“霆秋,我是做梦吗?别走,别扔下我,我好痛,你不娶我,也不要我……”
祁钰微微睁眼,眼前是男人的模糊轮廓,她激动环住季霆秋的腰呢喃。
她没有醉,只是想赌一把。
没想到,她快三十了还需要做那些小女生最幼稚的举动来验证。
验证自己在一个男人心中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