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晚月苦笑,很快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我要去驿馆,王妃可同去?”她笑意吟吟的问。
庆王妃恢复了往日的尊贵状,点头。
柴晚月正在和清渊来的使者商议时,房间的门突然被撞开,呼啦涌进来一群官兵,紧随而至的是一个微微福锦衣华服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一进来就大嚷大叫:“王妃同清渊人聚在一起何意?有何居心还不招来?”
那中年男人甚至都没有看清屋里有几人,是男是女,粗犷的嗓音早已响彻整个驿馆。
屋里的人一愣,随即有人认出来人是北晟帝那个胸无点墨的草包亲弟弟庆王爷,下跪行礼。
庆王爷看了一圈又一圈,并没有寻到王妃的身影。
“咳咳咳,王妃呢?”
“庆王妃?庆王妃没有来驿馆啊!”
庆王爷又用干咳掩饰尴尬,他现这几日同王妃走的很近的一个女子也在,伸出手指指着她,粗声问:“你来说,我的王妃去哪了?”
“不知庆王爷为何这样问?”她反问道。
“明明有人亲眼看到本王妃哭着去了你府上,难道不是真的?”
“敢问是谁亲眼看到的?”
庆王爷朝外吼了一声:“进来。”
然后一个长的秀丽的年轻女子低着头走到了庆王爷身边,看她那打扮像是一个丫鬟。
柴晚月脑中灵光一闪,才现她曾在庆王府见过这个丫鬟,当初她第一次进府时就是这个丫鬟为她引的路,后来进庆王府多了,见面的次数在多了,才知道这个名叫丽儿的丫鬟是在庆王妃的院外伺候的粗使丫鬟。
今日这丫鬟搞攀咬主子这出,难保她没有生出其他龌龊的心思。
“王爷,奴婢没有说谎,奴婢真的亲眼看到王妃同她一起进了驿馆,走进这间包厢,王妃肯定还在包厢里,真的,奴婢一直守在这里,根本就没有看到王妃走出来。”丽儿声音软软的,她抓着庆王爷的胳膊不住的哀求,可话语又是万般的笃定。
柴晚月上前一步将丽儿拽到一边,来到庆王爷的面前,诚挚的说:“民女实不敢欺瞒王爷,庆王妃一早的确哭着来到民女府上。”
丽儿在一旁幸灾乐祸,眼神里露出一种‘看吧,奴婢说的不错吧’的神气。
庆王爷气的吹胡子瞪眼,心里想着他的女人竟为别的男人而哭。
他早就听说了王妃心里有一个白月光,一直不相信,可是现在,他不仅相信了,还知道了王妃心里的白月光是谁。
白月光前脚刚遭难,他的王妃后脚就哭哭啼啼的。
庆王爷暴跳如雷,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椅,整个人暴躁狂躁的如一头炸毛的野兽。
“搜!给本王将王妃搜出来。”
官兵纷纷摩拳擦掌,掀桌子踢柜子的搜寻,直将包厢搜了个底朝天也没见王妃的影子。
丽儿瞠目结舌,“怎么会……”
“人呢?人呢?”庆王爷狂躁的跳起来。
“王爷稍安勿躁,听民女将话说完。今早庆王妃向民女哭诉说,两国交恶,她身为和亲公主性命不保矣,后院的妾室蠢蠢欲动,也没有了以前对她的尊敬,自己院里稍微有点姿色的丫鬟也明里暗里的勾引王爷。”柴晚月说最后一句话时特意将目光放在丽儿身上。
丽儿被那锐利眸子盯的一阵胆寒,缩紧了脖子。
“她举步维艰,为自己的处境担忧。”
“就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