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丽妍显然也没有想到今天的太子爷居然这么温柔的对她,可能是知道冷清欢不可能成他的女人,也死心了吧!她也就愈加相信她亲爹的话了,总之新婚对她来说是极其满意的。
与洞房里的表面融洽不同,赫王府的马车里确实暗潮涌动。
“王妃,今天表现不错啊!没想到嘴巴也很甜,恢复的很快嘛”宁泽琛挑衅地说道。
冷清欢就好似没有听到般,没去搭理他。实在是,嘴中伤口麻药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她的嘴里隐隐传来了阵痛,比昨天更加的痛!因为刚才的酒,刚喝的时候,应该是已经让嘴中的水泡破了。冷清欢拧紧了眉头,咬紧嘴唇,只是想安静的一个人默默承受住,实在是没有心情去搭理旁边的那个“变态!”
“看到心上人今天大婚,难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宁泽琛继续问道。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追问,仿佛看到冷清欢难过的表情,听到那个女人承认自己受伤的话语,他就会觉得畅快无比。
冷清欢扭过了头,只是表情依旧难受。
“本王和你说话呢?你没听到吗?”宁泽琛的权威在这个女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收到了挑战。这让他如何忍受,他一把掰过了冷清欢的头,逼着她与他四目相对。
只是在掰过的瞬间,他看到了那满目是泪的双眼,看到这个女人如此痛苦的模样,非但没有让宁泽琛怜惜半分,反倒是怒火更甚。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给这眼泪贴上了标签。那是求而不得的眼泪,那是错失太子妃之位的不甘的眼泪,那是对那个男人深深眷恋的眼泪!
“说话啊!”宁泽琛怒吼了一句。
“我无话可说!我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冷清欢终于被逼说话了。
“那你摆着这副臭脸给谁看?还在对谁念念不忘?冷清欢,我告诉你,除非我不要你,否则你休想摆脱我?就算你死了,也是葬在我宁泽琛这儿的祖坟!”对面简直就是一头怒的狮子。
“神经病!”忍无可忍的冷清欢对于这么易怒的男人不知道如何去好,昨晚想好的和平共处的原则也被她扔在了脑后,此刻的她只想一棍子被人打晕,免得去承受那么多痛苦。
喜宴上,被众大臣劝酒而喝下了许多酒的宁泽琛此刻其实也是有点微醺,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夜色撩人的诱惑亦或是想要征服眼前女人的冲动。宁泽琛一把按倒了冷清欢。冷清欢整个人都是懵的,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倒在了柔软的马车的垫子上!这架势,她当然明白是要干什么!这是马车啊!他们还在大街上!
“禽兽!”即使再痛,冷清欢也忍不住要呼叫出来,可是她的“兽”字还没有讲完,宁泽琛的舌头已经挤了进来。没有犹豫,冷清欢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啊!”突然吃痛的宁泽琛没有犹豫的想要脱离冷清欢,双手撑在了清欢的肩胛骨上,那力道可想而知。
眼泪水就这么咕咕地如小溪般的流淌下来,有痛楚,有委屈。。。。。。
等到回过神来的宁泽琛现自己除了血腥味,似乎舌尖上还有一股酸涩的味道,那是那个女人嘴里的味道。下药了?
“张嘴!”宁泽琛命令道,可是冷清欢已经只知道哭泣了,太痛太痛了,那是一个男人身体的力量支撑在她的肩胛骨上,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骨头断裂了!
用着一股强力张开了冷清欢的嘴,就着马车内的烛光看去,那是有着很多水泡的嘴巴啊!水泡已经瘪掉,化水了。这一幕真的是震撼到了这个男人!这是多痛的口腔,她是怎么做到在婚礼上喝酒还要讲话?并且始终面带微笑!这个女人有着可怕的忍耐力啊!
马车内开始了死一般的沉寂,各怀心事的两人。当马车驶入王府的时候,两人犹如陌路一般,一个前往了书房,一个走向了篱落院。一旁负责驾驶孟义心里却在想:王爷,你就装吧!刚才不知道在马车上做什么好事呢!特别是他看到冷清欢头凌乱的下车。更加笃定了内心的猜测。
一直在小心思不断的孟义,屁颠屁颠地跟在宁泽琛的后面,脑子里还在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冷不丁的,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孟义一头就撞上了人墙。
“走路不带眼睛啊!”宁泽琛显然心情不佳。
“王爷,心情不佳啊?”不怕死又一根筋的孟义开口问道。
“滚,马上给我去调查一下今天那边生了什么?”宁泽琛语气不爽地说道。照理这个烫伤不可能一夜之间就恢复的。
“哪边?谁要?”有点被人墙装晕乎的孟义又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问了。随即就听到院子中响起了一声“啊!”的惨绝人寰的叫声。这小子就是逼着宁阎王出手啊!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马上就去了。”被踹清醒的孟义,立马滚出了院子。他誓他都听明白了。
院落中,只留下宁泽琛一个人,他伸了伸舌头,摸摸自己的伤口。不禁说道:“这女人,还真下得了手!”
冷清欢下轿的时候,是挺直了腰板走路的,留给了宁泽琛一个长长的背影,可是鬼知道她嘴里痛,肩膀痛。在拐到其他人看不见的角落里,她忽的靠住了墙壁,顺着墙壁慢慢地滑了下去,不行了,喘口气再走。
孟义一拐弯,正好撞见了这一幕。“谁!”孟义警觉地出了问候,甚至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可是定睛一看,居然是王妃。
“王妃!你怎么啦?”孟义关心地问道。他看到王妃冷汗直流。
冷清欢扶着墙,摇了摇头,在那个男人身边的亲信,能有什么好货色?转身,她艰难地走了进去。
踉踉跄跄地走进篱落院的时候,冬雪其实早就在门口候着呢!今天,她担心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