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峰哼了声,“你呢,过的咋样,是不是想娶媳妇啦?”
“你怎么知道。”许邵东笑了。
“你小子,我还不了解你。”
许邵东掐了烟,躺在沙发上,身心宽慰,轻轻的说:“是想娶媳妇了,卖车给媳妇买戒指。”
“呦,这媳妇在你心里地位不一般啊。”
他笑了,想起程潇来。
“我媳妇,人好,长得还漂亮。”
“哈哈哈,你小子不耐啊!你放心,就冲你这宝贝媳妇,车也保证给你卖个好价钱。”
“谢峰哥了。”
“说了别跟我说谢字。”
“是是是哥,”许邵东拧着眉,闭上了眼,“以后,还是尽量别联系吧,我怕”
张峰打断他的话,“我知道,有女人,更顾家了,我懂。”
他扬了扬嘴角,笑的苦涩。
“你放心吧,好好带着媳妇过日子,这笔钱,我打到我那张中国卡上,你过些日子再取。”
许邵东又舔了舔牙,“好。”
又都不说话了。
“那……就这样吧,出来久了你嫂子叫了。”
“快去吧。”
“那……挂啦。”
“好,再见。”
说了再见,迟迟未挂。
张峰咬着牙,最后又说:“好好过日子。”
“你也是……好好过日子。”
巴丹吉林沙漠遭遇罕见三场大沙尘暴,要说沙尘暴多发生在春天,这将近寒冬遇到几场也是稀奇。
那个晚上,许邵东没睡着,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还是得靠定好的闹钟来分清时间,许邵东闭着眼,无力的瘫在沙发里,心静了不少。
这种极致的矛盾延续了几个小时,终于以拿上身份证奔往机场而结束。
六个小时,他降落在金川机场,早晨七点。
这几天他和程潇通过话,她告诉他,明天会在金川机场登机,她说了,就必然会来的。
金川机场距离阿拉善右旗一百多千米,他们包车,不用坐车到长途汽车站,直接就会到机场。
许邵东小心地找到个位置坐了下来,然后,拨了程潇的电话。
沙漠里没信号,但说不定,他们到了服务站,说不定附近有基点,说不定他们用了卫星连线。
说不定,能打通呢。
等待的那那十几秒,他的内心是形容不出来的,说燥又静,说静又激,说激又沉。
所有情绪在挂机声停止中归于虚妄。
没通。
他舔了舔牙,决定先去找个旅社,吃个饭,然后再决定怎么办。
一路磕磕绊绊,终于落脚了,他买了两盒泡面,在房间里泡着吃完,然后给手机充上电,他有一种预感,程潇会给自己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