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公主宫殿,汾阳放飞了前来送信的青鸟,眉飞色舞打开信件。
脸上还带着大展拳脚的兴奋。
看到信件内容后,宛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她眉心越皱越深,一颗沸腾的心仿佛碰到了厚重坚冰。
出滋滋的冰火碰撞声,每一声都是对自己的处刑。
她一身血液冷,深吸一口气,白着脸烧了纸条,看向深夜的皇宫。
枯坐整夜未眠,感受着自己的血液渐冷,目光越来越坚定。
再起身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她冷静地换了衣服,带上皇帝交给自己的盐税卷宗,朝着御书房走去。
靠近御书房时,她脸上已经彻底没了沉重之色。
变成了乖巧的笑意。
见到皇帝时,撒娇道:“父皇,你给我的都是什么啊,儿臣看都看不懂,我不要了。”
她生闷气,一把将那些卷宗放回在皇帝的龙案上,苦恼道:
“亏儿臣从前见王兄们都喜欢出来办案,还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东西呢,谁曾想这么无趣,我不要了。”
“怎么了这是,昨天刚拿到时不是还挺高兴的?”皇帝慈爱问道。
“父皇也没说卷宗是这么枯燥的东西啊,我都看不懂,没有看戏有意思。”
皇帝晦暗地扫过汾阳娇嗔的神色,忽然呵呵笑出声,看起来颇为无奈。
对这个女儿既宠爱又没办法。
主动说道:“这样!朕亲自教你,朕的汾阳可不是蠢材!”
汾阳甜甜的应下,为皇帝乖巧研磨,父慈女孝,一副天伦之乐。
皇帝不再试探汾阳。
很快,汾阳心有余悸的回信,和祝南枝二人一起松了一口气,庆幸躲过了这一劫。
但二人频繁的往来,很快吸引了裴知渊的注意力。
他留意到两人的来往过于密切,似乎已经出了简单的生意往来,不解地思索一圈。
没想明白一个商人,一个公主,有什么好频繁联系的。
他找到汾阳,想要试探汾阳的口风。
却被汾阳糊弄过去,暗示裴知渊:“最近大哥似乎没什么动静,三哥,有个词叫卧薪尝胆,一击必杀,他似乎对你没什么好感啊。”
她神色淡然地描摹丹青,语气轻柔柔。
却瞬间引起裴知渊的警觉。
与此同时,侯府同样不得安生。
自从花映雪打算将矛头对准温锦融之后,二人就时常针锋相对,主要体现在花映雪对温锦融处处找茬。
侯府一连数日鸡飞狗跳。
这日,二人又有争吵。
温锦融的威严再三被挑衅,终于忍无可忍,怒道:“来人,花夫人不敬主母,罚抄经书好好学学规矩!”
闹得鸡飞狗跳之后,花映雪直接被禁足抄经。
全都是温锦融从前用来对付祝南枝的手段。
两人暂告一段落,暗中看戏的祝南枝和沈墨莲两人对视一眼,沈墨莲挑眉道:“看来最近花小姐不会冒出头了。”
“那可不一定。”祝南枝眨了眨眼,神神秘秘道:“侯爷不要小看了花小姐,这可不是省油的灯。”
第二天。
大夫人院中再次传出惊慌的动乱,丫鬟们急急忙忙请大夫,神色惶恐道:“不好了!夫人重病,快找大夫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