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她想躲到自己的身後!
當容音的雙手攀上他的臉,柔軟的指尖輕輕抵住臉頰,他才意識到容音另有所圖。
容音踮起腳尖,揚下巴,吻在了山已的唇上。
山已的瞳孔一震。
她怎麼敢?
琅星和苟費一路追著容音而來,剛剛也將追捕容音的幾個男人打成一團。沒想到剛抬眼就看到粉色的樹下,容音主動霸氣地親上了山已。
二人笑了。
兩隻小手忍不住在胸前比劃,食指對食指點一點。
親上了,親上了,真的親上了。
他們擔心的問題不存在了。
花下大人雖然失憶了,但勇氣還在!
這很好!
哐!
容音背後的刀跌在了地上,山已凝起的屏障也碎了。
他一隻手推開容音,自己也連連後退幾步。
可惡的人無論何時,也改變不了她的可惡。
這是花下的本質,放浪形骸,不知廉恥。
容音低頭看了眼腳跟碰到的刀,再回頭看看身後抱在一團嗷嗷喊疼的壯漢。以及琅星和苟費的迷惑微笑。
原來山已剛才出手救了她。
可見她豁出去是值的。
如果剛才她不主動親吻山已,腳下這把刀可能就戳穿了她的身體。
容音為自己的機智行為,感到十分欣慰。
她暗戳戳地看了看對面的山已,他抬起手,拇指按著顏色淡淡的唇緩緩擦過,如同抵著一片花瓣抹去露珠。
容音眼睛看直了,這世上怎麼有人能把抹唇都做得如此魅惑可口。
山已抬眸,瞪著偷偷摸摸的容音。
容音心虛害怕,連忙把頭低下。
山已好像不滿意!
難道是剛才咬疼他了?或者是那碗面的味道他不喜歡?
容音無處安放的手捏著兩側的裙子掄了又掄。
她不敢看山已。
只能盯著自己的腳尖。
很快,她看到了山已的腳尖出現在視線中,好像朝她走了過來。
容音更是緊張,甚至顫抖。
剛才情況危急,她沒想太多。
現在想想,她在山已的眼裡,可是背負弒主篡位,欺虐同門,對他存有非分之想的女魔頭!
剛才她那般主動,親了人家的唇,定是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容音抬起頭打算開口自救。
結果話還沒有出口,就被山已抓起胳膊扔進了旁邊的酒缸中。
泡在酒缸里的容音撲騰了兩下,便有些使不上力氣。
暈乎乎的,快要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