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慕嘴角笑意渐深,得到肯定回复后,他便告辞离开。
虽然他很想再留下和扶兰若再聊聊,但明日有的是时间,今日还是让她好好准备准备。
在他离开澜院时,遇到了沈嘉年。
沈嘉年好奇地看着弟弟从澜院出来,问道:“你去找扶小姐了吗?”
沈嘉慕点点头,却见二哥眼眸一亮,“那我也去看看扶小姐。”
说着,就背着个手,迈着悠闲的步子走向澜院。
原本要回自己小院的沈嘉慕见此,脚下十分乖巧地调转方向,又回到了澜院。
惠兰正和扶兰若说往年上巳节的热闹,转眼就看到了他们。
她起身行礼道:“二爷,三爷。”
扶兰若闻言抬眸,他怎么又回来了?
“嘉年,嘉慕,你们稍坐片刻。”
说着,扶兰若提起桌上的狼毫,沾了点墨,在宣纸上随意落笔。
片刻,她拿起写好的信纸,微微吹了吹,递给惠兰:“你按照我这方子写的药材,去药坊依次抓药,无需多,但必须全。切记,不得让药坊伙计帮忙,回来后,我再检查你有无出错。”
惠兰接过信纸,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原本沈嘉慕送了不少药材来,但这几日都被她用在各种地方,已经消耗殆尽。
所以,扶兰若让惠兰去药坊识药,并买回来给自己检查。
她看着这两位不之客,眉尾微扬,“二位找我可有事?”
沈嘉慕闭口不言,毕竟他刚刚才告辞离开。
沈嘉年依旧坐在离扶兰若最远的地方,他担心自己出事,然后牵连到扶兰若。
他眼眸晶亮,“之前一直想找扶小姐帮忙,今日见扶小姐有空,想让扶小姐帮帮我。”
扶兰若点头,“嘉年直说便是,如果能帮上忙,我自然不推辞。”
沈嘉年有些激动,“就是我有一个朋友,他似乎得了隐疹,但一般没有反应,只有在,只有在靠近某个人,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时,便会出现心跳加,脸色涨红,脑子懵的症状。”
“我想帮我的朋友问问,他这种病症可能治好?”
沈嘉慕原先就觉得二哥有些奇怪,但哪里怪,他说不上。
直到二哥说出了“我有一个朋友”时,心中的不妙直线上升。
再到他说出后面的症状时,沈嘉慕心中的不妙到达了顶峰。
傻二哥竟然长了脑子!
他竟然学会了打直球!
他僵着脖子看了看二哥,又看了看扶兰若。
而扶兰若听了他的症状,微微蹙起了眉,“你出现这种症状多久了?”
沈嘉年脸色通红,眼眸乱飘,“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是我!”
扶兰若顺着改口道:“那你这位朋友出现这种症状多久了?”
沈嘉年仔细回忆,掰扯着第一次见扶兰若的时间,犹豫道:“约莫半月了?”
扶兰若心中思索着这种病症。
隐疹,就是蓝星上所说的过敏。
过敏可大可小,小到毫无影响,大到危及生命。
各人体质不同,的确会有不同反应。
但,她这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对其他人过敏的。
扶兰若继续问道:“你……朋友,除了上述情况外,还有其他症状吗?”
沈嘉年细细感受着当前的反应,“没有了,只是心跳快得好像要冲出胸膛了一样,然后全身有些烫,脑子会懵懵的,不能思考。”
扶兰若深思。
这似乎不像是过敏的反应。
扶兰若注视着沈嘉年,眼瞧着他的脸越来越红,还有些奇怪。
但她还是继续道:“那你可否代替你朋友,让我把把脉呢?我从脉象上分析一下。”
沈嘉年整个人僵住,像是从油锅里捞出来的虾一样,通红异常,“啊?!好,好的。”
看着他呆傻愣愣的模样,扶兰若心想,难道他真过敏了?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
沈嘉年粗暴地薅起自己的衣袖,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直直地伸到扶兰若眼前。
扶兰若十分好脾气地将他悬在眼前的手按到桌上,三指扣在他的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