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夏少康傻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走吧,就错过了与局长吴新标混脸熟的机会;留吧,又不知怎样才能打破尴尬。
吴新标没注意到徐子明进来时带来的夏少康,见他站在一旁发愣,便问道:“你是谁啊?在这儿干吗?”
“我…我是交通稽查大队的夏少康。”夏少康紧张的结巴说道。
“刚才跟着徐子明队长一起,来您这汇报工作的。”
“哦”,吴新标好奇地看着这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你们队长都走了,你还在这儿站着干嘛?”
夏少康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想起徐子明中午吃饭的时候,跟他说过,新来的局长吴新标当过兵。
于是他立刻答道:“我听说吴局长您也曾当过兵,所以想跟您行个军礼再走。”
虽然夏少康尽量让自已保持平静,但他依旧紧张得喘不过气来,此刻只想第一时间离开吴新标的办公室。
听到夏少康不但叫自已老班长还行军礼,原本想轰他出去的吴新标,起身正声道:“立正,稍息,报告你的部队番号。”
也许是部队里的训练习惯,夏少康听到口令后立刻照做,向吴新标行了个军礼。
大声说:“报告首长,原陆军第一集团军野战六旅侦查连战士夏少康。”
听到熟悉的部队番号,吴新标立刻来了兴趣,“你是六旅哪年的兵啊?”
“报告首长,我是98年入的伍。”虽然退伍两年了,但夏少康的军姿依旧站的标准。
看到军姿如此标准的夏少康,让曾同在一个旅服过役的吴新标心生好感。
和蔼的说道:“别叫首长了,我跟你一样,当年也只是一个普通战士而已。”
夏少康看到吴新标原本严肃的表情变得和蔼,紧张情绪也缓解了一些,于是壮着胆子问道:“首长,您是哪年的兵啊?”
吴新标点了根烟,笑道:“哈哈,我是79年咱们野战六旅炮兵团的兵。”
“您也在咱们野战六旅服过役?太好了,终于找到组织了。”听到局长吴新标也是野战六旅的兵,夏少康高兴坏了。
吴新标给眼前的夏少康扔了根烟,“你是哪年到咱们交通局上班的啊?”
夏少康双手接到烟,恭敬道:“报告首长,我是2001年到咱们交通局来上班的。”
“你这个新兵蛋子,怎么还称首长呢?”见夏少康还称呼自已首长,吴新标有些不高兴。
“战友之间,就别再首长、首长的叫了,以后喊老班长就行了。”
夏少康行了个军礼,“是,老班长。”
“是嘛,这就对咯。”吴新标说着招呼夏少康到身边的沙发坐下,与他聊起一些老部队的趣事,两人聊得很是开心。
这时,办公室主任苟东来敲门进来,说道:“老板,下午两点半,区委那边有一个会,需要您参加。”
“哦”,吴新标看了看时间,“小夏,今天先聊到这,以后有空就常来我这坐坐。”
“好的,老班长。”
听到夏少康在苟东来面前叫自已老班长,吴新标立刻没了刚才的热情,淡淡地“嗯”了一声,就出门了。
看着吴新标对自已热情的态度,突然360度转弯,夏少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头的雾水。
猴精的苟东来,看到局长吴新标对夏少康这么热情,虽然刚才态度变了,但他依旧觉得两人关系不一般。
于是客气的说道:“小夏,老板去开会了,要不你也请回吧。”
“好的,东来主任,那我先走了。”夏少康礼貌地回应。
夏少康本想称呼对方苟主任,但又觉得不妥。
因为谐音字的缘故,如果称呼苟主任则像是在骂人,于是他便学着开头徐子明的称呼,称苟东来为东来主任。
走出交通局,夏少康琢磨着吴新标态度大转弯的原因,但是怎么思考都得不到答案。
所以他回到了交通稽查大队,想找师傅徐子明解答疑惑。
夏少康来到徐子明办公室,准备想向他请教。
但此刻的徐子明根本没有心情。
下午吴新标的无理发难,其实就是否定了他接任大队长的暗示,此刻的徐子明心如死灰一般。
“师傅,您刚才怎么不喊我一声就走了。”不明就里的夏少康埋怨徐子明没有喊他一起走。”
“万幸吴局长跟我是一个部队的战友,要不然可真的要尴尬死了。”
万念俱灰的徐子明,听到夏少康说自已是吴新标的战友,惊讶得不行。
忙问道:“什么?!你跟吴局是战友?”
“对啊,我们还是同一个旅的,是不是很巧啊,哈哈。”夏少康坐到徐子明旁边的客椅上笑道。
“唉”,徐子明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没想到这次东边不亮,你这西边却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