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琰也在摇头,“不装你会死是不是?”
“哈哈哈哈……”
“不过确实是个好办法,我特意让府里的丫头给我缝了好几个。欸,我够兄弟吧,给你两个,若是不够你一会再问宝堂要。”元琰又去袖子里掏。
“不用不用,我这一年苦练酒量,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扯!酒量再好也干不过一群人,你当你是牛啊,有四个胃?”
“我真不用。”
“嚯?”
两人推搡起来,打架一样。看他执意不收,元琰犯疑,忽然伸手扣住他手腕,四下一摸,咬牙切齿,“好哇宋念卿,你他娘的太阴险了,居然暗设机关!”
他憋着笑,双肩不住的抖动。
君梨探头过去,现他的手腕上绑着一个好大的水囊,借着宽阔的袖子遮掩一点都看不出来。
眼珠一转,去抓他另一只手,好家伙,也有!一会他喝了酒直接用袖子掩面,偷偷吐到酒囊里,比那棉花包不知要好上多少。
“你怎么想出来的?”她好气又好笑。
“不想招不行啊,上次高家兄弟被我喝晕了,今日肯定要报仇。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有些小过节,定然是要往死里灌我的。”
他说的高家兄弟是高珃和高琦,水部郎中高鹤延家的两位公子,与济国公小公爷高玦是堂兄弟。这两活宝从小欺负宋念卿是个外来户,一直和他不对付,打打闹闹这么些年,也算是种缘分,孽缘。
说到上次与高家兄弟对决,那还是在宋兰舟的谢师宴上,元琰没来。此刻听他一说立马斗志昂扬,“放心,今日我在,干死他们!”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棉布包上,“不行,我得马上让宝堂给我寻两个水囊来。”
宋念卿道:“御风有,找他。”
“好!”
才说完御风就出现了,催他赶紧去前厅,高家兄弟已经准备好了,叫嚣着新郎官怕事不敢应战。
“他奶奶的,走!”元琰拉着御风先行,绑水囊去。
宋念卿则转脸对她道:“今日忙了一天,你肯定没正经吃东西。宴席上有外男,女子不能去前厅用饭,我本可以破一破这个规矩,但是那里泼皮无赖不少,你去了未必快活。这样,你让红烛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先垫一垫,等我回来再补你顿好的。”
“嗯,知道了。”
“还有,想想晚些怎么跟我交代。”
“啊?”
“啊什么啊?”他敲了下她的额头,“宫里为什么来人?广陵王妃又去了哪里?到现在都不见踪影,你以为能瞒的过我?”
“……”他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瞒不住的,但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反应过来。怕是元琰都没注意到胭蔻的行踪吧。
“若无满意交代,我必罚你。”他收了笑容,眸光清冷,似有丝丝寒意。
不得不承认,若是严肃起来,她是怕他的。
“刚才还说的极好,一转脸你便这样,你是不想我好好吃东西了是吗?”想到他素日待她甚好,她有意使个性子。
他不为所动,“饿的时候什么心情都耽误不了吃,我是过来人,比你有经验。”
“你!”她撅了撅嘴,“今日好歹也是个喜日子,你却跟我兴师问罪……”
“若是兴师问罪,我就不会这般与你说话。你我既已成亲,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今日这一出你本应提前与我商议,否则出了差错谁能为你善后?”
“……”说的没错,倒是她鲁莽了,只想着为他分忧,或者给他一份惊喜。
“也许……是我想的不够周全……”
“也许?”他咬文嚼字。
“对,是我的错,我想的不够周全,可是你干嘛这么凶嘛!”她忽然好委屈,觉得自己一片好意落了沟渠。
“啊?”他愣了一下,她说他凶,他凶吗?
“念卿,快走啊,磨叽什么!”元琰度很快,去而复返,在不远处叫他。
此刻,这家伙两眼都在放光,一心想着去酒桌上决战。男人的好胜心啊!
“我走了,别忘了给阿恕送盆鸡腿,否则它撂挑子。”宋念卿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