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打落了她的手,杏眸泛了冷芒,“放肆,你当着我的面,敢对他们动手?”
付婉婉喘了粗气,“是他们打了我儿子,我为我儿子出气,苏云朝,你好像管不着吧。”
屋内一片狼藉,
她为女儿精心布置的陈设,要么被恶意破坏,要么沾染上不明的水渍。
“怎么管不着,这里大部分都是我送给萍萍的,子不教母之过,付婉婉你要为你儿子做的事负责。”
苏云朝指着屋内被捣乱的摆设。
“负责?”
付婉婉不屑一顾,“你当我没见过世面,这些玩具和摆件能值多少钱?
以你在侯府当奶娘的月钱,顶多买个价值几吊铜板的玩意。
我儿子喜欢,那是看得起裴萍,她一个三岁娃娃玩得过来么。
那么多剩着吃灰,不如就给成儿和茗儿,他们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
话落,
付婉婉伸手,想从裴濯岳手里抢走,那只小兔子觚瓶。
“你真是好厚一张脸皮,敢动我萍萍侄女的玩具。”
裴菱菡也赶过来,护在小侄子身前。
没让她得逞。
听到付婉婉那番话,她险些想骂出口。
这蠢货压根不知道,大嫂为萍萍打造的兔子觚瓶,在京城的权贵圈里,已经炒到五百两的高价。
若不是大嫂经商赚了钱,这只觚瓶还没那么早现世。
实打实用真金白银,给女儿整出一只珍品。
整个京城,也只有大嫂有这个底气。
付婉婉越发看不顺眼这小姑子,三番四次来掺和她的事,愣是在恼火之中,绷出笑脸:
“菱菡姑娘,别那么激动。我这只是陪他们玩玩而已。”
等她掌管了中馈,小姑子的嫁妆别想有多好。
付婉婉笑意不达眼底,“再说,这些玩具是苏姑娘给的,她一奶娘也送不出什么值钱的,不小心损坏再重新置办就是,何必因一个玩意动怒。”
“你要玩可以,但是你儿子把这些玩具都弄脏了,你得清理干净。”苏云朝微眯杏眸。
裴濯岳气呼呼的开口,“没错,我看到裴成故意往纱幔上吐口水,太可恶了。”
“不光是玩具,这些纱幔你也得赔偿。”
苏云朝面色清冷,
厢房内精致挑选的纱幔,放在她店铺里,都是售价百两一匹的纱料。
布料娇嫩,一旦染上脏污,换洗格外麻烦。
付婉婉气笑了,“顶破天也就十两,苏姑娘我告诉你,我付家是百亩地主,家中商队盈利不少,有的是钱。”
话音才落,
她端起一瓶看起来简朴的花瓶。
当着苏云朝的面,一松手。
“啪嗒!”
裴菱菡心脏几乎骤停,
看着碎成几块的花瓶,这可比兔子觚瓶更珍贵。
是二哥裴轻鸿得来的御赐之物。
付婉婉浑然不觉,掩嘴笑了笑:“哎呀,这手一抖,不小心把你送的东西给砸了,多少钱,我照价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