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太摸了张牌,花容失色:“耗子你这里怎么会闹耗子得赶紧请灭鼠公司的人来啊。”
刘太说:“你先别说话,看牌。”
宫繁慢条斯理地说:“有外面的耗子盯着,米才知道家里的耗子好。”
秦太太丢出牌来,更慌了:“什么你家里也闹耗子”
宫繁忍无可忍,微笑着把面前的牌啪啦啦地一推:“胡了”
钟意不打麻将,新年伊始的下午,她坐在房间里,看完了一整本格林童话。
直到傍晚,客人们才散尽了;家里请来了钟点工过来打扫,钟徽喝的有点多,去卧室休息。宫繁打了一天牌,人也有些倦了,和太太团们一起去做保养放松。
晚上她自己做了饭,简简单单的清粥,炒了两样菜,一道笋尖虾仁,一道爆炒鱿鱼。
宫繁在她刚摆好碗筷的时候回到了家,放下了包,点评:“鱿鱼的色不好。”
钟意习惯了她的挑剔,默不作声。
钟徽还在昏昏沉沉的睡,今晚估计是不会过来吃饭了。
母女俩面对面坐着,钟意刚夹了菜,还没放在口中,宫繁就问她:“宋文典今天有没有去梅家”
钟意摇摇头:“不知道。”
她的确不知道,一大早就回来了,连梅雍的面也没见到。
宫繁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怎么这么不上心”
钟意低头扒饭。
她怎么上心难道还要天天去打听宋文典的行程吗
“你这孩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旁人都说了,宋文典和那梅蕴和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的交情,旁人是比不了的”
“妈妈,”钟意放下了筷子,她沉静地望着宫繁,反问:“哪又如何”
宫繁没想到她会突然打断自己的话,呆怔住了。
“不管怎么样,梅蕴和最终选择的结婚对象是我,不是宋小姐,”钟意坦诚地说,“他们从小就认识,对我来说有什么影响我还和徐还从上幼儿园就认识了呢,也没见我们展成恋人。”
宫繁说:“这情况根本就不一样。”
钟意站起来,她亲手做的饭菜还冒着热气,她却毫无胃口了。
她走到自己房间,把那个瓶子拿出来,放在宫繁的桌子上。
“你偷听我和凝月的对话就算了,”钟意冷静地说,“你还去找她打听药的来源,拿来给自己的女儿;妈妈,我真的很难相信,你如今成了这样子。”
在赵青松的事情上,钟意就觉了宫繁只是想把她卖个好价钱而已;但那也不至于这么下作,也不会千方百计让她向男人服软。
她也没想到,宫繁会如此毫不避讳地去找云凝月。
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还有什么是她做不了的
女儿言辞激烈,宫繁一时竟无法反驳。
她徒劳而无力地说:“我都是为你好。”
钟意走到宫繁的面前,缓缓地蹲下来,仰起脸来,把她耳边的一缕乱掖到耳后。
宫繁眼角已经生了皱纹,皮肤下的胶原蛋白已经流失,皮肤松弛。
哪怕保养良好,宫繁也挽不回逝去的青春。
钟意盯着她,眼睛一下也不眨,宫繁被她看的心虚,扭转了脸。
钟意说:“妈妈,你其实是在为自己好。不要再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