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周沥的本?能,和想要反抗梁怜沁的本?能,相斥相悖,撕扯着她。
现在梁宛想明白了。
她的生活里早已不?存在梁怜沁,又何必要为此而烦恼。像丢了的围巾不?属于她一样?,梁怜沁也不?再属于自己。
属于她的,是周沥。
这就是她伦敦行的收获。
像程教授的母亲那样?,她要从前半生的树影下,走到被阳光照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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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周沥的烧彻底退了。
奇迹般地?,抵抗力不?太好的梁宛并没有被传染。
她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周沥正在和人打电话。
“不?说了,她醒了。”
电话那头低低骂了一句“见?色忘友”,不?过梁宛听不?见?。
梁宛挑了挑眉,故意找茬,“周先生,你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心虚?”
周沥边笑边走过来,“是霍易斐,你认识的。”
“我不?信。”
周沥把?手机解锁递给梁宛。
“随便你看。”
梁宛转过身,“算了算了,我不?想看你的秘密。”
周沥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垂,“我对?你没有秘密。”
梁宛的余光无意扫过他的微信界面,看见?他给自己的备注。
ia
后面跟着一个刺猬的表情?。
她跳起来,横眉竖眼,“刺猬是什么意思?”
周沥把?她按回怀中,“竖着刺,提防我。”
“那你抱得这么紧,也不?怕被我扎得全身是伤。”她哼哼了两?声。
“其实刺猬不?把?刺竖起来的时候,是软的。”
“……是吗?”
“嗯,很可爱。”
“我不?管,你改掉。”
“好。”
周沥问她:“那时候你为什么说自己叫ia?”
“ia是我初中时的英文名,被同学说太土气,英语老师就给我挑了一个新的。”
其实梁宛自己挺喜欢的。
ia
读起来可爱,黏黏糊糊的劲。
“一点不?土气,ia”
梁宛从很久之前就觉得,周沥喊她ia的时候,特别潮湿。他的声音总是低沉又清冷,不?紧不?慢,充满耐心,像诱哄着一个迷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