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任启豪把我锁到主卧,房间里挂满了婚礼元素,鲜红的大喜字窗花、金黄色的双层气球,屋顶的红色绣球。。。。。。
“任启豪,你把我关在你的婚房,合适吗?”我气恼问道。
他邪魅一笑,伸手掏出我的手机握在他手里,一字一顿:
“这是我们的婚房,你是新娘,我是新郎,我们永远不分开!”
“变态!你这是犯法。”我怒吼。
他玩味的瞟了我一眼,阴笑道:
“是啊,为了你,我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把你关在我身边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只要我愿意,我不会再给你机会落跑。”
“聆听,这场游戏,从你主动吻我的那一刻起,永远不会暂停。”
“你也说过,主动权在我,只要我不说分手,你就必须在我身边伺候我,陪伴我。不离不弃!”
可是任启豪,我生病了,如果离开医院,我会死的啊。
本能的求生需求,我眼泪从眼角溢出,说出来带着哭腔的话:
“阿豪,求求你放了我,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我不能离开B市,我,我会死的。。。。。。”
任启豪一怔,他直勾勾看我,随后又自嘲说道:
“聆听,你又在玩什么把戏。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任启豪的身边!”
话音刚落,他带着我的手机和背包,啪的摔上了门。
折腾到现在,我已疲惫不堪,我缓缓倒在床上,迷迷瞪瞪入睡。
睡梦里是任启豪当年清冷疏离的模样,他在那个红灯停下的路口,轻敲着方向盘,缓缓说道:
“聆听,和你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我们亲吻,纠缠,分别,误会,又重逢,这些全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
。。。。。。
思绪拉扯至一年前,我确诊的那天,也是那天我和任启豪开启了此生的纠缠。
“小姑娘,你的家人呢?有些话需要和你家人聊聊。”医生和颜悦色说道。
我心里咯噔一下。
最近总觉得心里发慌,来心脏科挂号做检查之前,上网查了症状。
尽管做了最坏的打算,听到医生询问,还是慌了神。
我定了定神,扯了一下唇角:
“家人在外地,不想让他们担心。医生,有事直说吧,我能承受。”
医生拍拍我肩膀,轻松说道:“我是想问你家族史,不是什么大事,别担心。”
“你心脏长了一颗肿瘤,目前比较小,无扩散趋势。但需要吃药控制,记得定期复查就行。”
我怯生生问道:“药费,贵吗?”
父母务农,家里还有一个刚上大学的妹妹。我研究生在读,目前靠国家的助学补助和自己打工,勉强挣扎在温饱线上,已无力支付额外的治疗费用。
比起死亡,我更害怕给家庭增加负担。
“药费一个月大概2000元,需要长期吃下去。这件事还是和家人商量比较好。”
我拿着诊断书,坐在操场的长椅上。
下雪了,雪花化在我的脸上,分不清是雪,还是我的眼泪。
医生的话回荡在我耳边。我在想,这个病,治还是不治?
今年我才24岁,靠着勤奋,埋头苦读一路考上研究生。
我自认为乖巧懂事、勤奋自律、没谈过恋爱,没买过昂贵护肤品,衣服没超过100块。
但我还未收获努力的成果,命运给我一次重击。
我陷入沉思,也许命运待我过于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