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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PU小说网>我成了被掉包的罪臣之子大叶湄 > 第60章(第2页)

第60章(第2页)

连武景同都敏锐的察觉到了,一时间也难言的不敢说话,凌湙望了望他,忍住了没有问,殷子霁却是个搞事的坏胚,怼着武景同问,“你前姐夫手里的兵好用吧?”

武景同叫他说的低了头,觑着齐葙小声解释,“我接手的时候已经没剩多少老兵了,姐夫,您那两个副将,不是在我手上没的,我誓,跟过您的老兵,我全都放伙头营了,没让他们再上冲锋线。”

殷子霁冷笑,“没在你手上死的,所以连抚恤银都不去过问,武景同,也亏得他们曾练了你一场,都不知道长点心。”

武景同叫他说的羞愧,一时辩无可辩。

齐葙拍了拍殷子霁,叹道,“何必来挖苦他?你也知道,兵将军饷从来短少,他就是贴了自己那份,也不够手底下的兵分的,如何还能顾得上牺牲将士的家里?算了,这不是他的责任。”

殷子霁叫他拍的没再怼着武景同说,只低声道,“那你也该叫他们知道,每年送回去的抚恤银是谁给的,不能白让别人占了你的好。”这个别人当然是指武大帅和朝庭。

齐葙只摇了摇头,眼神望向远处,声音带着难过,“他们到底也是受了我的牵累,现在我只是出点银子替他们养家,名声什么的就算了,咱们现在也不需要那个。”

几人在城楼上说着话,城楼下的战况也已近尾声,双方死伤各半,胜负在两可之间。

都是一个营里的,平日就在一个窝里训练,各人什么脾性,带兵什么特征,爱从哪里突刺,几乎都形成了对抗的条件反射,故而,当真的刀兵相对的时候,在人数差不多对等的情况下,很难有一方能做到压倒性胜利。

秦寿能从低层士官爬到现在这地位,本身才能是有的,再强弩之末,战场指挥应有的水平却没丢,且这还关系到他自己的性命,就更不可能大意,边打边开条件鼓动人心,所有人都知道他这些年敛了不少财,故而,在他加码到保护他离开这里,每人赏黄金一千时,身后的兵在犹疑不定后,变成了不畏生死。

王祥和赵奔雷咬牙,知道光凭自己手上的兵,是无法强行将秦寿留下的,一但让他逃脱,那城楼上说好的事情就没准作了,还要落个才能不济的评价,这对于他们今后的展是不利的,所以,秦寿能死能捉,就是不能跑。

武景同在城楼上看的着急,知道下面就缺一把力打破平衡,他再次望向凌湙,“小五,你看到了,他们的真刀枪拼杀,无可能做戏给咱们看,开城门吧!放我去助一把。”

凌湙望着城楼下方对峙的阵型,困兽之斗犹为勇猛,因为知道退后一步就是死,秦寿做了这么多年驻城将军,威信在自己的营里是有的,低层士兵思想转的慢,在刀尖真正对准从前高高在上的将军时,会有一个以下犯上的心理怯点,谁也不敢在秦寿没负伤之前,真的上去捅第一刀,能做到这个的,还得是王祥或赵奔雷带头。

武景同又望着齐葙,“姐夫,您借我点人。”

殷子霁根本不等齐葙开口,立马摇头,“不借,我养点人容易么?叫你挥霍了,回头我们拿什么依仗跟人谈条件?”

武景同挺怕他,一时叫他堵的没话说,半晌才道,“我还你,有借有还,要人还是要钱,随你开。”

殷子霁跟看二傻子似的看他,“你拿这话再去问问凌湙,看他怎么答?”

凌湙嘴角抽抽,这个殷子霁是故意的,头是他起的,伤人心的话却要由他讲,然而,想拉他入伙,凌湙又不得不让他看到通透的才能。

因此,只能道,“我们的人不说万里挑一,也是一个个训练到顺手的好手,投入的精力和银钱本身无可计算,用的就是他们的归顺和忠诚,都给你了,回头你随便拨点银子,或随便还些人来充数,那我们之前的努力岂不全打了水漂?又或者,你直接用自己的兵充抵还债,可那样一来,剩了光杆司令的我们,是不是又要受你挟制?怎么的,这笔账都是不划算的,且这兵又不是非借不可,当然是能不借就不借了。”

殷子霁听的眸光闪烁,与齐葙对视微笑,武景同却炸了,指着凌湙哽了好几下才道,“小五,我没料你居然也会跟我算计得失,你竟如此防备我。”伤心的跟被人渣了似的。

凌湙抚额,硬着头皮道,“亲兄弟还得明算账,你我二人怎么就不能计较得失?如我有一千,给你出二百,我会乐意,可我只有二百,你却全要拿去,这不跟杀熟无异?你自己找人评评理,道义站哪边?”

武景同却立刻出声反驳,“才不会,小五但有所请,我定会倾囊相助,绝不会有半点藏私之举,我对你,一直真心相付,真诚结交。”说着说着,眼神里就流露出了委屈,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伤感。

凌湙叫他说的嘴角直抽,移了目光不与他对视,却在殷子霁看过来的眼神下,硬着头皮再次开口,“那是因为你现在什么都没有,筹码不在手上,自然可以空口说白话,乱开空账,哄我两句就能叫我出人出力,这买卖太划算了,换了我也会高喊真心无价,打感情牌就能得偿所愿,那我的感情能填满整条漠河,到时叫你把北境三州里的凉州让给我,你能么?你会为我这充沛的感情,感动到立刻让一州给我当家作主,不参与任何州治兵署,独让我将凉州当内封之地,坐拥独大的气势,你敢么?”

所以,有时候内情不能深挖,深挖就是赤果-果的现实。

凌湙本不想把话说的这样白,然而,殷子霁就看准了他比武景同通透,故意用他当刀,来杀一杀武景同过于浅薄的人心认知,看在齐葙的面子,他不开口,但凌湙正处在要收拢他的当口,不得不顺着他的眼色,给武景同展示一下什么叫人心叵测。

其实武景同不是个纯然小白,只不过很多事都有他父亲顶在前头,无人与他耍弄过多心计,导致他知人心而不知险恶,一直没能真正体会到背刺之痛,殷子霁是借着凌湙的口,敲打他过于傲慢的心。

武景同果然惊住了,一时都顾不上伤心,直愣愣的瞪着凌湙,张口便道,“这不可能,你再有本事,顶多拿了边城当驻地,其他地方但凡敢占,别说我父帅不同意,就是朝庭那边也不会放过你,你这根本就是故意为难我。”

说着一把摔了手中的配刀,负气踢墙,“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支持我捉突震,扯那么多有的没的,你就是担心我把你的人弄没了,担心我回头黑吃黑,小五,你就是不相信我,或者说,你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我把真心捧到你面前,你都要怀疑一下,这颗心到底是从谁的胸腔里挖出来的,你太多疑了。”

凌湙立刻点头,敛了笑抿了抿嘴,“对,我就是这样的人,哪怕我视你为知己,可该防备的,我依然会防备,连家人都能背叛我,你当自己会比我家人更亲?”

武景同一下没了气,定定的看向凌湙,陡然间意识到凌湙的身份和年龄,都是不属于他该承受的重压,初听时就让他心生不忍,后来就被进城后的一系列事情搅忘了,实在是凌湙表现的太厉害了,没有让他觉得有需要怜悯的地方,于是理所当然的以为,凌湙心生刚强,硬如铁石,不会受伤。

殷子霁这回没有再给凌湙递眼神,话说到这里,凌湙的表现足够得他承认,是个攻于心计,并步步为营的人,且得失分明,亲疏有隙,知道轻重,不会任人唯亲,不受人情所挟,这对于一个心怀大志,有长远眼光的少年主公,已经太就够了。

凌湙却受不了武景同突然软和下来的目光,抿着唇扭开脸,闷闷的不太高兴,他最后,居然用了最老套的身世之说,换来了对方的怜悯、让步,虽是他有意为之,然这感受,却很叫人郁卒。

这比打一战都累人,嘴皮子都说破了,才堪堪打消他想法,凌湙甚至都后悔遇上他,当然,值得欣喜的是,他能感受到殷子霁对他的认可,包括齐葙,想来再次起程的时候,他的队里当要多两个有份量的部属了。

当算得上是,这次收获里最大的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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