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方才文康帝薄情,心底涌起报复的快感。
这种快感像是对文康帝的宣告,她鱼锦澜也能轻易地践踏帝王所谓的恩宠。
男子感受到鱼锦澜的配合,更是癫狂的律动。
鱼锦澜放认自己的身体感知,任由这禁忌之事在皇宫中进行。
她觉得每一次进出,都是对文康帝无情的回击。
鱼锦澜用身体谋划未来,而安国公则隐匿自己的行踪,悄悄的赶去竹屋,想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钟离满。
父女同心,谋的就是一个至上的权利。
安国公来到竹屋,他虽穿的低调了点儿,但是仍然昂阔步。
进到竹屋见钟离满浑身的病气,柔弱的躺在床榻身上。
他嘴角上扬,这样一位无权无势处境艰难的皇子,如果知道他伸来了橄榄枝,定会感激涕零。
安国公先抱拳行礼以后,便开门见山:“七皇子殿下,如今朝局动荡,钟离睿似乎死而复生,您与钟离睿和文康帝同为皇室成员,都有资格登上大宝,殿下德才兼备,若是一直隐匿在此处,岂不是埋没了殿下!”
“如果殿下想大展宏图,老臣愿意鼎力相助。”
安国公相信,没有人可以拒绝做皇帝的机会,钟离满再是无欲无求,那只是没机会而已。
现在自己给他机会,他定会紧紧抓住。
钟离满欠了欠身,这一动,惹得他咳嗽起来。
咳了许久,钟离满脸上没了血色。
等缓过劲儿来,钟离满这才缓缓起身坐直了身子,他苦笑道:“国公爷抬爱了,你看我这身子,连坐起来都费劲儿,哪里坐得稳天下。”
“而且不瞒你说,我近日来连精神都难以集中,我即便有心权势之争,也没力气走出竹屋啊,所以啊,我恐要辜负国公爷的厚望喽。”
安国公心中暗暗揣度。
钟离满身子弱的话,就更好拿捏了,到时让他当个傀儡皇帝,更比文康帝那傻缺好用的多。
安国公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给钟离满打气:“殿下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您是龙子啊,同样有天道护佑,这些小病小灾的不足为惧。”
“如今钟离睿蠢蠢欲动,文康帝残暴不仁,唯有您出面才能稳住朝纲,也只有您才有资格做这天下之主。老臣还是那句话,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只盼殿下能以天下为重,以百姓为重。”
安国公说的唾沫横飞,激扬澎湃,嘴巴都说干了。
钟离满给他倒了一杯茶水,安国公拿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殿下,老臣句句肺腑之言,请殿下三思。”
钟离满摇摇头,神色疲惫中带着疑惑:“国公爷的能力我是知道的,您扶钟离睿,钟离睿便登上了皇位,您扶文康帝,文康帝也做了三年多的天下之主。”
“国公爷才是运筹帷幄之中的那人,既如此,我有点儿不明白,国公爷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为什么不自己去攀登那至高之位呢?”
安国公哽住了。
他哪是不想当皇帝,他不是名不正言不顺么,他不是辛辛苦苦打造的兵器被钟离睿烧了么,他不是现在的名声烂透了么。
没了武力加持,没了百姓的口碑,他想夺位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