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你回来的正好!”段夫人硬着头皮,脸上堆着慈母般笑容,“夏家姑娘这几天就回大理,想必媒人都得踏破夏家门槛。”
在玄关换了拖鞋走进来的男子,俊美的脸庞明目朗星般,“大嫂!你成天琢磨给段家单身汉做媒,却从来不会花哪怕一分钟的时间去反思,段家的姑娘出国留学回来都没有人提媒!”
段绥礼踱步走进客厅,冷眸睨了一眼大哥,正因大哥窝囊不成器,娶的女人也只是俗气妇人。
“可、可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怎么不说说你大哥?”段夫人掐着手掌心,小叔子一回家火药桶又对准她,这日子真是没法过。
“为什么夏家姑娘这般紧俏?人还没回家,夏家门槛就被踏破,你身为段家长房长媳,不会去思考这种问题?”
段夫人觉得自己好心给小叔子做媒,不但公公不支持,小叔子反倒埋怨起她来了,真是里外不是人。
叹了叹,她垂死挣扎:“夏家姑娘自小送去上京她伯父家娇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才配得上小叔你段家当家人的身份,再说,小时候你们也见过面。”
客厅的气氛,异常微妙。
“如果你真的一心为我和段砚直好,就不要成天瞎琢磨给我们做媒!”
段绥礼深邃的眼睛里,藏着一股无名怒火,“你只会为了满足你的一己私欲,利益蒙蔽了你的眼睛,让你看不到段砚直有了喜欢的女人!”
段夫人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嘴巴微微张着,“段家好歹也是大家族,不是老百姓,再怎样落魄也不至于让长孙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你一直坚持段家不能娶离过婚的女人,你以为是人家追在你儿子屁股后面想嫁他吗?你错了,是你儿子稀罕人家。你都嫁进段家三十几年了,身上一点段家当家主母的气度和胸襟都没有,你这命,只能看着你儿子孤寡一辈子。”段绥礼意味深长的睨了大嫂一眼,抬腿上楼。
“……”段夫人心情复杂,眼泪默默滑落。
哼,段老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小儿子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段家这些儿媳妇心里想的都是怎么对儿子好!
养出来的儿郎也不过是些平庸之辈,唯独老九和长孙淬炼出了一身本事。
过了一会,段夫人用手帕擦掉脸上的眼泪,起身对公公说:“过几天,媒人会带着夏家姑娘来昆市,爸,那可是夏家的姑娘,你可别和小叔一样给人家脸色。”
“让媒人把夏姑娘带来吧,你吹的好像夏家姑娘多好似的,让老九见一见就知道人怎么样。”段老冷哼道。
段老哪里晓得,夏家姑娘从小住在上京伯父家,而她伯父又是军中之人。
比起与段家当家人的熟识,还不及与段砚直相熟。
段夫人得到了公公的支持,心里也好受多了,她可不会像以往那样轻易被小叔子吓破胆。
白天在医院她被韩家儿媳妇当众嘲讽,这口气肯定找机会还给她。
若不是她,小叔子哪会突然分家!
为今之计,只有让小叔子忙的不可开交,他才没机会提分家。
小叔子态度越是这样强硬,段夫人便像个脚斗士一样攒足气力,对着不争气的男人吼了一声,两口子回去旁边那栋小洋楼。
回去第一件事,便是给大理本家打电话。
在电话中,段夫人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末了,一再叮嘱儿媳妇苏茵茵:“你今晚就派冯管家去媒人家,让她去给夏家说,让他们姑娘直接到昆市,等这边婚事订了再回大理。”
“妈,小叔答应和夏家结亲吗?你这么着急,可别到时小叔又把人给得罪了。”苏茵茵对婆婆的吩咐是既想支持,又担心这事被小叔追究。
“你怕什么?这次,爷爷都松口了,你小叔再能耐还能一辈子打光棍儿?”段夫人在儿媳妇面前,那是威风凛凛,气势十足,“照我说的做。”
苏茵茵很听话,只好回道:“我这就安排冯叔去媒人家。”
当然,段夫人也很聪明,并没跟儿媳妇透露“分家”的半点风声。
部队家属院。
王紫如只花了一个电话的时间,就凑到了万块入股的钱,高兴地捧着男人的脸胡乱猛亲。
难得会像今晚这般激动地主动亲他,韩随境急忙看了看书房外的楼梯口,呼吸变得急促,嘴唇慢慢的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看到她眼里溢满了喜悦,脸上也泛起了一层红晕,韩随境将她打横抱起来:“今晚我们早点睡…”
王紫如双手急忙抓住男人健硕臂膀,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了一个有力的怀抱,红着脸,指了指楼下客厅,“两个孩子还没谁呢。”
“……我先送你回房,再去弄孩子睡觉,”韩随境轻轻松松抱着妻子娇软身躯,从书房出来,转个门,进入主卧,把人放在了床上,亲了亲她丰润嘴唇,嗓音嘶哑道:“等我。”
“快点回来。”他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她的心尖,耐心的等待着男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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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随境从主卧出来,理了理激荡情绪,下楼催着两个小家伙回房睡觉。
“可是爸爸,电视剧还没看完呢。”宝儿伸出一根小手指,朝着电视荧幕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