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奕惱羞成怒,抱怨的問:
「有什麼好笑的?」
「不好笑嗎?」駱蘇寒繼續笑。
季晟奕此刻的心裡已經有了不知多少個殺死餘威的方法了。
他看駱蘇寒笑得起勁,走過去勾腰靠近他,與他四目相對,駱蘇寒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搞懵了,停止了笑,心跳加的那種緊張感再次襲來。
「你再笑一個我看看。」季晟奕低聲說道。
但是他的話卻仍有威脅的意味兒。縱使駱蘇寒有一身反骨想要繼續笑也笑不出來了,他扭過頭去,聲音變輕:
「也不怎麼好笑,不笑了。」
季晟奕伸手夾住他的下巴把頭又轉過來,仔仔細細地盯著他,一根手指在他的唇角抹過,笑著說:
「駱總,您可不要叫我小名哦。」
後面的話他沒說,不是不敢說,只是覺得不合時宜。
駱蘇寒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他才是老闆,這小子就是自己的員工而已,卻總有一種對他有所畏懼的奇怪感覺。
他一定是瘋了。
季晟奕盯著他,又站直了身子,對駱蘇寒說道:
「那駱總好好休息,我要去找我朋友了,晚上過來看你。」
沒等駱蘇寒回應他,季晟奕就已經快步的離開了病房。
駱蘇寒的眼睛停在病房門口,玻璃外面偶爾有人路過,推著「嘩啦啦」的醫藥推車,周邊是一片午後的寂靜,駱蘇寒長舒一口氣,下了床,走到窗邊,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醫院大門,視覺廣闊。
他有意無意的尋找季晟奕的身影,還真看到了他小跑的背影,充滿活力,到底是二十出頭的小孩子,跟他這種三十而立的男人真的不一樣。
駱蘇寒盯著那道背影目送他上了一輛計程車,徹底消失在眼帘,駱蘇寒雙手撐在窗台邊上,小聲的默念:
「季晟奕。。。。。。包子?」
這是什麼奇怪的小名。
病房的門又被打開,一個護士推著推車喊道:
「駱先生,該輸藥了。」
他回過頭,護士已經準備好了藥瓶和輸藥管,正掛在鐵架子上,駱蘇寒重回到了床上,那護士很熟練的為他扎了針,叮囑他記得及時按鈴找自己換藥。
之後季晟奕找到餘威的時候,把他打了一頓,也沒打得有多狠,踹了幾腳大吼道:
「都說了在外面別叫我小名,打電話就打電話,喊那麼大聲幹嘛?!」
餘威都被踹傻了,撓撓頭不解的問:
「我給你打電話又不是在外面,怎麼不能叫啊?」
「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特麼在駱蘇寒身邊,全被他聽到了!」季晟奕氣急敗壞的擰開一瓶飲料喝了一大口,餘威這才理解季晟奕為什麼發火,他說過,最不能知道的人就是駱蘇寒,偏偏就讓駱蘇寒給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