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川野煩躁的抓了幾把頭髮,心裡煩得很。
可他沒想到煩著煩著,他居然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第二天還是被鍋子的電話吵醒的。
「野哥,你今天有預約,你看都幾點了!」
宋川野將手機拿遠,看了眼:早上十點。
「我約的早上?」
「那可不!除了你本人答應,誰能給你排早上的活兒?」
可鍋子沒想到他野哥居然遲到了。
人顧客已經等了五分鐘!
「哥你可快點兒吧。」
宋川野那句「讓他改天再來」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又不是小孩兒,怎麼還那麼反覆呢。
宋川野終究還是來了,結束後給人打了個折。
客人對紋身很滿意,還是打折拿下的,樂呵呵的發朋友圈去了。
宋川野累得靠在沙發上,抬手捏著眉心。
「野哥,你這……昨晚又玩兒通宵?」
這回還真不是。
他昨晚睡得很早,但好像挺沒精神的,剛才那活都是他強撐著過來的。
鍋子盯著他的臉:「野哥,你臉看著好紅,像是……喝大了。」
最後確定:宋川野發燒了。
鍋子讓他去醫院,但他不肯去,最後只能把他送回家。
逼著他吃了顆退燒藥,本想著留下來照顧他,卻被人趕走:「你忙你的去,我用不著你照顧,就發個燒死不了。」
昨晚不該在沙發上躺著,但他哪能料到這都能發燒。
他在床上躺了一下午,睜開眼時天都黑了。
聽到外面有動靜,他喊了句:「不是讓你回去嗎?」
他以為是鍋子。
然而,端著粥走進來的卻是另一個人。
「江饒?」
宋川野以為自己燒糊塗了。
他自嘲似的笑著,發著燒也能看到江饒,他到底……
「起來把粥喝了再吃藥。」
直到江饒的聲音再響起,宋川野才確定他沒有看錯,江饒就在他面前。
「你……」宋川野的聲音有點啞,輕咳幾聲後才開口,「你不是在法國嗎?」
江饒歪著腦袋看他:「我去法國就永遠不回來了嗎?」
他大概是燒糊塗了。
聽到的只有「永遠不回來」五個字。
他恍惚了下,諷刺道:「那你還回來做什麼?」
江饒沒跟他一般見識,把粥放到床頭柜上,盯著他:「喝粥。」
他的語氣有些嚴肅,倒是兩年後很少聽到的。
畢竟,兩年後的江饒再回京市,出現在他身邊,是奔著他來的。
可是現在的凶,倒是有點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