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就是———
他被江念郁猛灌啤酒,头昏脑热,一杯接着一杯,一瓶接着一瓶,到最后,他陡然就断片了。
再有记忆,就是醒来后摸着了苏乞白的蝴蝶骨。
就在昨晚,他对苏乞白的印象还停留在自己站在阳台抽烟的时候,他随便一瞥,便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苏乞白嘴里也叼着根烟。
烟雾缭绕,两个人都眉眼朦胧,看不清情绪。
思绪回笼,秋少关只想要问一句———
“咱俩昨天晚上谁是上面那个?”
苏乞白坐起身,被子顺着他的身体曲线下滑,最后堪堪停在腰间处。
他的手向床下摸去,摸上来一盒昨晚被随手扔到地上的烟,好巧不巧,也是万宝路。
他掂了下烟盒,掂出来一根烟,叼着,又在床下摸了摸,但怎么也没摸着打火机,便淡淡地看向秋少关。
秋少关从地上捡起浴巾,围到腰上,而后捡起自己随手扔到一旁的打火机,递过去。
他看着苏乞白接过打火机,点燃香烟,却没收回手,而是勾了勾手指,说道:“给我一根。”
苏乞白勾勾唇,直接把打火机塞到烟盒里,而后将烟盒扔给他。
但秋少关抽上烟后却皱了皱眉头。
果然。
他还是抽不惯柑橘味的爆珠。
抽了两口过过瘾,他就把烟掐了,随手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去。
他连连咂舌。
垃圾桶是倒扣着的。
也不知道他们昨晚得多疯才能搞成这样。
就在这时,苏乞白开口回答了他上一个问题:“你猜猜,总之我腰挺疼,玩得挺疯。”
秋少关一时无言:“………”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是下面那个??
秋少关觑着苏乞白半晌,才点点头,说:“咱们再来一次?”
苏乞白抽烟的动作一顿,抬眼看他,笑了一声,说道:“怎么着,这么不甘心当下面那个啊?”
秋少关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不能白白被人压,你也让我压两次。”
苏乞白:“………”
这是纠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