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关退出微信,打开了微博,直接点击搜索栏,一字字打上去——
《歌手新生代》最新一期结果。
瞬间跳出来了个热度攀升中的帖子。
震惊!原来容貌如此出众的年轻才子苏乞白也曾惨遭抛弃。
“抛弃”那个字眼瞬间吸引了秋少关的全部注意力。不知道是意料之外还是意料之中,秋少关只觉得早在苏乞白给他看词谱的那一刻,他就该明白苏乞白那不为人知的过去里,肯定有一个人在这张白纸上留下过浓重的痕迹,以至于苏乞白想到渴望的那一刻,就先想到那段感情。
那条帖子里附带着个时长五分钟的视频。
秋少关点进去。
前面三分钟是苏乞白唱那首《无人解答的问题》,秋少关没跳过,而是就那样端着手机耐心得听完这首算是两人共创的歌曲。
只是没想到的是,苏乞白还在作词人那一栏把他给填上了。
其实整体基调都是苏乞白来做的铺垫,而他也是单纯看完苏乞白写的词后才有的那么点儿灵感,词也没几句。
秋少关不在意这些,在他看来,苏乞白完全没必要把他的名字列上去,这对后续导师评分也是会有影响的,而且在送苏乞白去机场的时候,他就提了一嘴让苏乞白只把自己的名字写上头。
估摸着这波联动又要在微博上被人深扒,扒两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来的关系。
江姐估计又要来打电话问他了。
这都是些无所谓的。
关键是裴止念和齐承奕还没公开,希望不要牵连到他们。
思绪回笼,秋少关一阵头疼。
叹口气,他干脆先不去想那些,接着看手里的视频。
视频中。
一曲罢了。
导师询问苏乞白相关的创作背景:“这首歌听起来是一段……无疾而终但是慢慢释怀的感情,前半段像是沙漠里彷徨的人儿一遍又一遍得对着海市蜃楼喃喃追问方向,后半段就像是等待得太久,干脆不抱有希望了,只想让自己认清现实,早早从沙漠里走到葱郁的绿洲里去,在这里面我听到的更多关于渴望的是对某个人的渴望,是你曾经的某一位恋人吗?”
苏乞白没否认,“因为曾经日日夜夜都想着这么个遥不可及的人,所以得不到的回应就成了干涩涩无法排解的渴,以至于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望,因为那距离实在是太远了,而后面的词是秋少关填的,也是他写的词让我觉得……原来‘渴望’这两个字要是想写完整,不只要看以前,还要看现在。”
导师就此引导话题:“那你做到了吗?”
苏乞白坦坦荡荡地说:“没有。”
导师是个人精,干脆就此来亲手推出来个热度话题,“为什么?是因为那位曾经的恋人抛弃了你吗?”
视频就此断住。
秋少关又翻着了两个帖子,但其中覆盖的视频无一例外都是断在此处,没了后续。
想看的没看见,反倒是让他瞧见了几个推敲他和苏乞白之间关系的营销号——据知情人吐露,苏乞白与秋少关之间的相知是由裴止念牵线。
到底还是把裴止念牵扯进来了。
但好在评论区里都没往齐承奕的方向扯,而是归结于裴止念常为whitecrayon写词作曲,自然和乐队里五位成员关系都不错,在一起聚餐也是常事。
倒是没歪楼,也是,裴止念那家伙女友粉一大堆,真不见得会有人希望出现“裴止念是gay”的这种猜测。
收了手机。
秋少关摸到了齐承奕身边,把手搭到了齐承奕肩膀上。
齐承奕换衣服的动作一顿,放下在衣摆处交迭着抓住衣服的手,稍微偏过头去看他,“怎么了?”
秋少关给他打了个预防针,“苏乞白那词谱创作我参与了一半,肯定会有有心人深挖我俩是怎么认识的,你和裴止念……”
齐承奕笑了下,说:“没事的,哪怕猜到我俩身上,估计爆出来的也就只是以前我俩是校友那些事儿,这些之前就有风向了。”
他扬扬下巴,示意秋少关将手拿开,秋少关后退两步,看着他脱掉演出服后又裹上件全白半截袖。
换好衣服,齐承奕拿起放在一旁椅子上的小斜挎包背上,才走到秋少关身侧,“走吧,他们应该差不多也完事儿了。”顿了顿,他又笑着说:“每次就数你动作最快。”
秋少关边走边无所谓道:“我比较糙呗,三下五除二洗把脸换个衣服就行了,也不用搞别的。”
齐承奕摇摇头,“还是要仔细点儿卸妆,毕竟是舞台妆。”
秋少关平淡地说:“毁不了容。”
齐承奕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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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聚餐上,江念郁自然也在。
秋少关刚从厕所出来,就瞧见江念郁正站在走廊窗口通风处吸烟,听见动静还冷淡地朝他瞥了眼。
“过来。”江念郁说:“知道我要问什么吧?”
秋少关走过去,双手插兜,此刻酒过三巡,乐队里边的人互相玩闹式地敬酒,大家都喝了不少,秋少关呼吸时候都能感觉到鼻息间萦绕的那股子酒精味,他说话时的调调也温吞不少:“知道,苏乞白那事儿。”
江念郁把烟掐了,吐出最后一口白雾,冷冽的风瞬间将烟雾冲淡,撞击在两人的皮肤上。她不疾不徐地用高跟鞋的小鞋跟磨着地板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如同打节拍般,而节拍里她的话也冒出来:“不是这个,但既然都提着了,先把这个给说了吧。”
不是这个?
秋少关心底重复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