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汶双膝磕在地上,觑着眼前横倒的秋少关,吞咽了下口水,眼中凶狠难以掩饰,他抄起砖块,不留余力地往秋少关脑袋上砸。
一次、两次……
一个闷响伴随一句话。
“秋少关。”
“你他妈狂什么。”
“你说你是不是个孤儿?”
“你不是为什么那个李迟明的怂货出头吗。”
“这次他被打成那样,怎么没见你吱声啊?”
“怎么,玩男的玩腻了?”
陈汶扔掉染血的砖头,缓慢地站起身。
“呸。”
“装什么呢。”
陈汶脑袋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滴落在脚尖上把鞋给染上色,他抬手捂了下额头。
“走。”
一行人。
磕磕绊绊地往外走。
每个人身上的伤都很严重。
有几个甚至也走路不顺畅。
秋少关这儿,他们唯一占到的优胜点,就是人多。
十欺一,狗压人。
余晖被无止境地拉长。
火红色的光像是团火在烧。
一道黑影晃晃悠悠地站起。
秋少关咬着舌头。
满头鲜血几乎要糊满整张脸,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野鬼般可怖。
捡起带血的砖头。
秋少关倏地往陈汶身上冲。
一砖头挥上去,再落下。
“啪!”
“啪!”
“……”
“陈汶,你怎么,能,这么,贱。”
砖头上的血掺杂着秋少关的,还有陈汶的。
那群人再次蜂拥而上。
“警车来了!”
秋少关恍惚着抬眼。
和上次一样。
警车来了。
他满身是血,几乎要死掉。
但这次,没有李迟明。
……
陈汶怎么能欺负李迟明。
李迟明,你为什么躲。
你是躲我,还是怕我看见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