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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第2页）

谷南升抬眉一笑。医者也随之离开，除非她处于危险期，要不然在这容易和楼下那位陌生人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等医者弄完，楼下的两人也把晚饭做好了，谷南升实则是担忧她的情况，却说是吃完饭就午休，还没怎么动，不饿。如果是平常，陆老先生肯定要喊他到楼下一起帮着备点常用药材，今天的他却是煮了一碗谷南升小时候生病了经常吃的，做完拿给陈于林，“给他送上去，别的不吃，这个肯定会吃点的。”

陈于林点头，进到房间，放在柜子上，“我看着她，你去吃点。”

谷南升叹了口气，过去，看到那碗，端起吃了大半，确实是饱了，“老爷子教你的，还是他做的？”

“先生做的，他在做的时候一个劲让我装药材，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发个呆都要被训斥一句。”

谷南升笑了下，“他确实是后脑勺长了眼睛，我小时候就经历过，练功稍微偷点懒就被骂，甚至用武器把我打一顿。”陈于林看了一眼碗里的剩余，转而又听到他说。“你信不信，我会的所有语言有一半是现学，有一半是他年轻时游历世界会的，除了方言，都是他教的，所以才这么强。”

陈于林端着碗下楼，陆老先生听到脚步声，“吃了多少？”

“大半。”陈于林回答道。

陆老先生点头，“那就行。”把药浴分了日子贴上标签，收入抽屉里。“如果我出门，就自己拿，照着上边写的给她泡澡。”

陈于林应了一声。

见没啥事要干，陆老先生又出门进村里给人看诊。陈于林和谷南升说了声，回了趟翻译地方，把三人的行李都拿了些，顺带去了趟超市，买了许多日用品。

等他回到院门口，停好车，陆老先生正好开门，还以为是巧合，和人招呼一声。陆老先生上前查看，“买的挺多，不过你那两袋生理期的还不如屋里的尿不湿。”

“他说要这个，可能是存货没了我又去了超市顺带的吧。”

陆老先生点头，拎起两袋帮着一起送入屋内，行李送上楼，还有那两袋。

“无意识的状态用这个，兜不住吧？”陈于林问道。

“算了时间，得一周之后，普通的我手环里备了，就这个没了。”谷南升把手环里的储备展示给他。

陈于林给他收拾东西，弄着，还时不时吸两口饮料，谷南升听到声，走过去直接吃。陈于林伸手摸不到，抬头看他，“哪来的坏习惯，一声不响吃别人的东西。”

“就一口嘛，吃了大半碗，上个厕所就没了。”谷南升还给他。

陈于林没接，“里边有小零食，给你买的。”

谷南升看了一眼，“这不都她爱吃的么。”

“被她当垃圾桶这么久，口味也该变过来了。”陈于林拿出一包辣条，去了阳台，关上门，两人一起吃着。

“啧。”谷南升叹了口气。“那房间里锻炼不了，被她灌了两三天，回公司每天多加半小时，本来就睡不够。”

陈于林笑了下。解决了他的饥饿，也近九点，还有一次药浴，陈于林把药粉拿上来，谷南升去浴室调了水温，直接倒入水里搅匀，就把她放下去了。

泡的过程中，她又一次呕吐，他不知道混合了这一物的药浴对她来讲会不会有危害，不过还是等时间到了再去问吧。

送她回房间，谷南升才下楼去询问。陆老先生正在泡脚，擦干脚的时候谷南升忽然闯入，“她吐到了药浴里有事吗？”

陆老先生抬头看他，“现在？”

“早泡完了，都送回去了，留她一人在那边，我怕滑下去窒息。”

“没啥事，就是后边的泡浴在她面前放个呕吐的盆。”陆老先生起身端水出门。

77

谷南升回到房间，陈于林坐在床边，见他进来，“去我那睡一晚，我看着她。”

谷南升关上门，盘腿坐在床尾，“怎么可能睡得着，医院的那两天都是等身体疲惫，眼皮打架时才趴在床边靠一小会儿，昨天呕吐，更是一点不敢合眼。”

陈于林没说其他，“可你这副身体撑不住。”

“老头子的职业在这里是乡村游医，祖上传下来的那种，不会出问题的。”谷南升和他解释。

“不管怎样，合眼休息会儿，嗯？”

谷南升看了她许久，打了个哈欠，照着他的意思，去到他的房间，本想着合眼休息会儿，哪知还就给睡着了。一觉醒来，看了一眼手机，凌晨两点近三点，起床洗了把脸就去了那间房。

陈于林把阳台的躺椅放在了走廊中央，听到开门声，陈于林起身，“醒了。”

“昂，你过来看了？”谷南升手指了指后边，示意他去休息。

陈于林摇头，“你过去的时候是九点多，如果没睡着，基本半小时到一小时左右就过来了。12点多还没来就……”

谷南升点头，陈于林没走，在这躺会儿也差不多了。

两人就这么聊着，房间里灯光昏暗，没开大灯，一盏夜灯，与她双眼背对着。

他们没有切断她与白昼黑夜的感知。早上六点多天大亮，打开窗帘，不管阴雨天晴，门都会留条缝通风，要是有阳光，谷南升就让她睡在阳台上，戴着一顶鸭舌帽，挡住晒在眼部的太阳。阴雨天气等雨停就大开门，为房间换点新鲜空气。

到了傍晚，家家炊烟飘起，空气里都是饭菜香，闻的身体自然发出咕咕叫，真正到了餐桌上却没了胃口。她戴着氧气罩，闻到的味少些。

八点左右，药浴半小时，再回到床上，谷南升为她按摩四肢肌肉，而这一切弄完，是近十点。

睡眠时间到，就把屋内灯光换成夜灯，便是一夜的照看，因为她的呕吐。

药浴经过四天的浸泡，她到了那天深夜有了点反应，只是一个劲哼哼，手也颤抖着缓慢移动，搭在小腹上，两人对视一眼，喊了她一声，眼皮微微颤抖，最大程度也只是露了点眼白，就再没其他反应。

谷南升柔声道：“嫆嫆，把裤子换了好不好？”

宣嫆没回应，是在思考他的话的意思，谷南升又问了一遍，宣嫆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