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方才再度退开。
那双淡色的唇因为粗暴的撕咬变得深红,下唇还有还有一处破了皮沁出血珠来。
沈弃以指尖擦拭,瞧着指腹上的血珠,鬼使神差伸舌舔了下。
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弥漫,沈弃又俯下身去,认认真真将他唇上的血迹舔干净,方才作罢。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沈弃宽了外袍上榻,将人揽在怀里蹭了蹭,低声说:“难怪那些人如此沉迷此事。”
若是师兄醒着,也会喜欢么?
沈弃瞧着怀里的人,依旧没有驱散笼在他面上的灰雾。
*
翌日,慕从云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沈弃依旧比他早一步起来。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慕从云才现自己竟睡到了巳时。往日他都习惯了辰时就起床,然后练上一个时辰的剑,但最近这几日他一日比一日起得晚,别说练剑了,连早饭都是沈弃提前去买回来的。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睡得太久,头脑也昏昏沉沉。
慕从云按了按太阳穴,下榻洗漱更衣。
召出水镜束时,他注意到下唇多了一道伤口。抬手摸了下,伤口只残留着钝钝的疼。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
慕从云摸着伤口皱了皱眉。
正疑惑时,沈弃拎着食盒推门进来,表情快活地叫了一声“师兄”。
慕从云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随口问了一句今日买了什么早饭。
“都是师兄爱吃的。”
沈弃将早饭都摆了出来,慕从云也就顾不上深思,将先前的疑惑抛到了一边去,坐到了桌边。
沈弃给他盛了一碗鸡丝粥,道:“学宫又了公告,今日也不必上课。”
慕从云动作微顿:“可是又出事了?”
“嗯。”沈弃道:“师兄还记得阴雪失踪后,来听竹苑找我们询问情况那位陈石先生么?”
慕从云点头:“记得,与他有关?”
“听人说绛衣仙就藏在他的住处。”沈弃垂眸喝了口茶,才慢吞吞道:“天外天的护卫在巡查到那附近时,注意到陈石先生住所里有异动,便闯了进去。结果意外在那现了绛衣仙的行踪。”
“人抓住了?”
“没有。”沈弃卖了个关子:“师兄猜猜后头生了什么?”
慕从云思索片刻道:“可是现了陈石不对劲?”
“师兄竟猜到了?”沈弃面露惊讶,这才继续道:“天外天的护卫本来是为了追绛衣仙,结果绛衣仙却十分熟练地躲进了陈石主屋地下的密室里,之后便没了踪影。但那居所本是学宫所建,初时并没有地下密室的。护卫将此事回禀上去后,掌宫便要请陈石去询问,这才现已经找不到人了。”
沈弃兴致勃勃道:“现在学宫还有天外天的人正四处搜寻两人行踪呢,也不知道那地下密室原先是用来做什么的。”
“绛衣仙看起来同陈石不是一伙的。”
以绛衣仙的修为,断不会被护卫追得无还手之力。倒是更像故意将人往密室引。慕从云皱了眉,觉得如今的形势越扑朔迷离,叫人看不分明了。
“但外面现在都说他们二人是同党,阴雪也是落到了他们手里。”沈弃撑着下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