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夏五万大军又入别城,恐有异动,望皇上遣将来援。不是吧,小小党夏,如此能生?他们是拿到了女娲娘娘的泥藤吗?这么会造人?”公子载不断咒骂着。
陈嗣音暗暗觉得好笑:“最近读了圣贤书就是不一样,皇上连骂人都高级了。”
公子载略略端坐道:“君子有所语,有所不语。目前,当务之急,你赶紧让陈平整顿好军队,快快去西樊关吧。”
“我现在最担心的倒还有一件事。”陈嗣音眉头深皱,她想来自信惯了,今日面色如此沉重倒让公子载心下一紧。
“还有何事啊?”公子载缓缓问着,边思索自己是不是又漏了什么要紧的信息。
他又低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密信,反反复复就这几个字,陈嗣音还能看出来什么?
“当初钱越向党夏传出消息,咱们有十万大军做后援。原本是夸下海口,没曾想还真凑出了十万人,这样的话,钱越传出的消息,其实不是假的。
党夏反攻为守,但是又立马调出五万大军来支援。按照咱们目前掌握的消息,即使十万大军到了西樊关,与党夏的兵力也有所悬殊。
那就是说,现在咱们的军队并不能很十分地对党夏造成威胁,且,钱越这个内应靠不靠谱也有待商榷了。”
“你是说钱越很可能没有投靠我们是吧?”公子载忽地坐起,周身裹挟了一身怒气。
“回禀皇上,奴才虽身躯残破,但是为国为民的心是完整的。”
许吉祥的语气十分笃定,陈嗣音的心弦都被拨乱了几分,有一种老师看到了好学生的激动感。
“内阁的辅大臣,朕设了三位,分别是赵秉、谢春山、王见瑜,这你可知道?”
“回禀皇上,奴才知道。”
“朕想再加一个,许吉祥。”
许吉祥听闻慌忙跪地,日常不见波纹的脸,如今也有了一丝慌乱:“奴才不敢,望皇上收回成命。”
陈嗣音将许吉祥扶起,道:“你不必妄自菲薄,朕重任你,就是因为看到你有这个才。后面一段时间里,你与那三个内阁大臣共同策论国事,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许吉祥再三跪恩才离去,陈嗣音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暗暗叹息:若是生个好家庭,这等才能相貌,不中个状元也拿个探花吧?
不日,宦官出任内阁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齐皇宫。
但是如今陈嗣音深得人心,纵使有异议,经过陈嗣音的一番解释之后,大臣们也半推半就接受了。
【西樊关】
“皇上又来信了!”
章冶将飞鸽传来的信件拿给晋陵王时,晋陵王正赤着上身撸铁。
“呼哧~皇上说什么了?呼哧~要再是那一堆废话,就不必读了!”
皇上如今也不知怎么回事,总关心他的身体,若是正常关心也就罢了,皇上他——
他怎么能在信中说:思念弟日紧。。。。。。
他的皇兄他还不了解吗?皇兄当年恨不得他死了,什么时候会思念他?
这不是晋陵王想歪,这句话本来它就不正!
章冶打开信件扫视一眼,顿时震惊地张口结舌:“王王王。。。。。。”
晋陵王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你学狗叫呢?”
“不。。。。。。不是,王爷,皇上在信上说,他要御驾亲征!”
“嘭!”
一声巨响,晋陵王将手中新缴获地巨重无比的党夏铁杠,重重地扔在地上。
他拿过皇上的信,上上下下看了三遍,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迟疑道:“皇上为什么忽然想来军队了?”
章冶连连摇头:“圣意难测,属下不知。王爷要不要跟军师和将军们商量一下?”
晋陵王将信纸收起来,边擦拭身上的汗滴,边道:“商量是肯定要商量的,毕竟在这里接驾要保证皇上的安危。只是在此之前,本王让你查一件事。”
“王爷请吩咐。”
“去接头一下皇宫的眼线,问问他们,皇上反常以来,有没有表现的像女人,或者好男风?”
章冶似笑非笑道:“王爷是觉得这簪花小楷,不似皇上的手笔?”
“不是不似,那是不是!皇上的字迹,本王还是认得的,他那个性子,再怎么样也不会修习女书吧!”
“万一皇上是觉得大家都这样想,特立独行写来混淆视听的呢?”
晋陵王不置可否,皇上朝令夕改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他的心思谁能猜透?随即只道:“你先去探听一番再说。”
党夏近来安静地出奇,皇上在信中也给晋陵王讲述了理由,但不知为何,晋陵王心里还是有些不踏实,他总觉得皇上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瞒着他。
“报!王爷,大司马求见,说有急事!”
军营之中,大司马的官职比大将军稍稍低些,但是高于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和卫将军。
如今任职大司马的是孙武靖,此人颇有才能抱负,一听说有战事,便立马请命前来平乱。他与京中养着的酒囊饭袋形成鲜明对比,晋陵王有爱才之心,对他也颇为器重。
一听说孙武靖神色慌张,晋陵王便立马披了件外衫道:“快请!”
孙武靖并不似一般的武夫,遇事慌里慌张的,他毫无背景能坐上大司马的宝座,都是靠自己实打实的军功垫脚!
孙武靖进来,先施了个军礼,道:“王爷,别城有异动,我们的探子现,党夏又来了大批军马进了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