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朱栩与宋启贤二人将整个喇嘛寺庙仔细搜寻了一番,却仍旧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作为唯一的房客,这间寺庙连僧人也少得可怜。次日再行调查,这几人均无作案动机。
垂头丧气之间,迎面遇上朱棣一行,驾着马车。
朱棣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
“如何了?”
不问便知,对方亦无所获。
回到衙门,朱栩询问中毒之人的状况,说是被家人领回去医治了。
朱栩眉头一蹙:
“怎会如此随意。”
“人家是受害人原告,难道衙门口还能强行扣留不成。”
朱棣替那些差役解释道。
“观那人装束难道也是衙门的差官?”
朱栩略显急躁。
几名差役相互询问了一番:
“回大人,并非是衙门口的差役,我等不识。”
“无妨,那便唯有问他本人了。”
朱栩折扇一展,起身便大步向外走去。
“带我去。”
朱栩各抛了一锭银子给两名捕快。
两人忙说不敢要。
“沈先生,并非银子之事。限期将至,您若再破不了案,大人吩咐,即便有担保,我等也不能放您自由行动了,是要治您的罪的,大明律法严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到时谁也救不了您!”
朱栩微微颔首,神色从容道:“多谢二位相告,虽说有些波折,但真相已然近在咫尺。”
两名差役相视摇头。
珠儿在后紧追:
“先生!此次可是有把握了?”
“八九不离十了。”
朱栩朗声说道。
“每回都这么说。”
宋启贤也连忙跟上。
朱棣叹口气,无奈跟来。
金陵城内的一处民居。
床上躺着昏迷未醒的受害者。
“都两日了,他还未醒来吗?”
朱栩询问老妇人。
老妇人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道:“未…未醒来……”
老妇人言辞含糊,似乎有意隐瞒。
朱栩心中起疑,向宋启贤使了个眼色。
宋启贤上前号脉,脉象虽微弱,却无大碍。他取出两枚银针,轻轻刺入穴位。
那人一阵抽搐,眼皮微微颤动,长舒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来。
“燕王殿下!”
“胆大包天!”
那人滚落在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小人罪该万死,丢了腰牌,殿下饶命!”
“四哥,此人您认识?怎不早说。”
“不认识。”
“……”
“不愧是我四哥!”
朱栩轻轻击打折扇道。